杨静鄙视性的翻了个白眼 将那药丸拿到鼻子前闻了闻 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接着便问道:“这是谁配的解药 ”
“席止君 ”
杨静意外地扬了扬眉 这个席止君与自己齐名多年 但两人却一直未曾见过面 “沒想到竟然是他亲手所配 我与他领域不一样 在制毒与解毒方面 他无人能及 但在其他方面 他却是比不上我 ”
夙薇凉道:“怎么样 你能看出來是有哪些药材吗 ”
杨静得意道:“当然能 ”
司徒靖恒听了随即问道:“那你可听得出來 他是用的什么做的药引 ”
李静将药丸还给司徒靖恒 咬了咬嘴唇沒有说话
司徒靖恒继续道:“不瞒你说 我已经请过许多大夫 但他们都琢磨不透这药引 ”
“一般人自然是猜不透 就算是猜到了 那也不肯说 ”杨静道
听他这么一说 倒是激起了夙薇凉的兴趣 凑上去问道:“连我也沒有猜透 到底是什么 ”
李静双眼直视着夙薇凉 坚定地道:“是 人血 ”
这两个字一出 马车内部一片静谧 夙薇凉与司徒靖恒完全愣住 半晌 司徒靖恒才道:“人……血 ”
杨静点头道:“沒错 就是人血 并且 需要大量的人血 ”
夙薇凉呆了半晌 才不确定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刚才说 是人血 怎么会是人血呢 这也沒有血腥味呀 怎么可能是人血 ”
杨静低头沉思了一下 解释道:“人血浓缩 把大量鲜血经过浓缩以后 变成一小滴 做为药引 而且 要是活人的鲜血 死人的鲜血已经凝结成块 是进行不了浓缩的 ”
夙薇凉听到这里 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鲜些将隔夜饭都吐了出來
杨静的表情略带些同情 看着夙薇凉道:“所以这个药引难得 难怪其他大夫都不肯告诉你药引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跟本不能确定的可能 ”
司徒靖恒忍不住问道:“那么 你能够确定 ”
杨静道:“若有机会再见到那席止君 你去问一问便知道了 这药倒也不是不好配 只是要想救你的命 只有这个方法了 ”
夙薇凉拍了拍胸脯 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想了半晌才问道:“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 要救我 必须要杀人的意思 ”
杨静点头道:“沒错 孺子可教也 ”
关于这种偏方 夙薇凉并沒有少提席止君提过 不旦是人血 甚至人心 人脑 人骨末 她都听席止君提过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 这种事情竟然是真的 而且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杨静微微地叹了口气道:“所谓医者父母心 但为了救一个人而做到如此地步……杨某真的是闻所未闻 ”
夙薇凉揉了揉眉心 她的毒如今已经是深入骨髓融入血液 难怪席止君会配这种药给她 因为此时解毒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唯一可以救她的方法 想必就是有人给她换血 还不止一个人
因为骨髓的造血功能造出的血 它也是带毒的 所以必须有大量鲜血來维持她的生命
究竟这种方法要持续多久 想必连席止君本人都不太清楚 所以他才会说 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夙薇凉道:“靖恒 我们……别再去浮云国了吧 ”
司徒靖恒脸色铁轻 沉默不语 安静了一会儿后 他忽然问道:“你服这个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
夙薇凉道:“从我开始为师父试毒 就已经在服用了 只是一开始是隔很久服一次 最近才服得勤了些 ”
司徒靖恒道:“那……也就是快五年了 ”
夙薇凉点点头
司徒靖恒紧抿着嘴唇 脸上的表情越來越黑 但最终却是什么都沒有说 拉着杨静下了马车
“怎么 ”杨静被司徒靖恒拖了下來 不快道 “你不是让我帮她看病 ”
司徒靖恒道:“你刚才是要去哪里 ”
杨静扬头道:“自然是给人去治病 ”
司徒靖恒冷哼了一声道:“治病 我看你就是个庸医 杀人害命的事你还做得少了 枉为医师 ”
对于他的指责 杨静并沒有生气 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道:“那件事 是杨某对不起你 但是……那也不是我愿意的 当时皇后什么身份 连皇上对她的话都是言听计从 相当信任 我若不做 我便是死路一条 你可以我为了自保而牺牲了夙薇凉 但若是你 你会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