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眼睛转了转：“不过，褚总你在高尔夫球场差点遇害的那天，恰好游启申人也在球场。我们之前都被骗了，雅野对外宣称那几天他人在国外谈合作，可经过调查我才知道，事实上他的生意谈崩了，提前结束行程回了国。”
助理气不打一处来。
从两年前褚勐云跟北欧三家上市公司谈下了合作并顺利融资后，他就开始不断遭到恶意袭击。
在这期间，他收到过血腥恐怖的快递，也数次被黑客黑掉公司系统和个人手机，遭到监听，盗取并泄露商业机密；还有职业杀手远程狙击，稍有不慎就会没命……
对方明显是想搞死褚勐云，搞垮鸥什。
游启申斗不过鸥什，把重心转移到幕后耍了不少手段的事情，业界已经见怪不怪的了。他就好在有个背景庞大的老爹撑腰，这些年才没让褚勐云抓到他的把柄。
如果哪天让他抓住了游启申的小辫子，不用褚勐云吩咐，他徒手就能把他揍得原地屁滚尿流。
“他这会儿在哪儿？”褚勐云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嗓音低沉。
“他今晚会在京苑大饭店组局，宴请兆丰集团的王总，”助理回答，“听说王总最近生意红火赚了几笔大家伙，看样子可能是有入股雅野的意向。”
“褚总，您去哪里？”助理只见褚勐云从置衣架上取下了大衣往外走，忙跟了上去。
褚勐云嘴角斜斜勾起：“忽然有点想吃京苑的黑松露了。”
“明白，我这就打电话预约。”助理掏手机的动作掩不住激动，这下有好戏看了。
总裁专用电梯视野很好，上下行时往外眺能看见公司各层的办公区域。
“那个叫花笙的，是今天入职？”褚勐云忽然想到了她。
助理正要回答，却透过开发A部的玻璃窗看到趴在工位上睡得正酣的花笙，那角度异常刁钻，清晰到爆。
“呃……这……”
进了公司最强的部门，大白天不干活竟然在睡觉！老妹儿，你这简直逆了天，哥也保不住你。
果然，助理正腹诽，耳畔就传来褚勐云冷漠的声音：“告诉黎渺，试用期的员工不需要仁慈。”
“好的褚总。”
……
“王总，那我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豪华包厢内，游启申举杯，“你的眼光很长远，投资雅野，我保证你稳赚不亏。”
对面的王总被一杯接着一杯的灌，此刻有些五迷三道，点着头说：“托游总的福，合作愉快。”
游启申眼神示意，让秘书递上两份合同和笔来。
“王总请。”
“这不是游总吗？巧了不是，”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时，游启申拧着眉回头去。
服务生抱歉地站在褚勐云身边，表情显得为难。
游启申的脸立刻黑了：“褚勐云，跟踪人的把戏有意思吗？”
褚勐云偏头，漫不经心地挑眉，径自走进包厢，扯了一把椅子坐下：“王总，这京苑的酒向来度数不低，可别醉了。”
“我正好路过，正好备了点醒酒药，”褚勐云面带微笑，懒散地抬手，修长手指轻拨了下，助理立刻把药送了过去。
“哎呀，不好意思。”助理不知怎的手一抽抽，竟不小心把王总攥着的笔撞掉进了盘子里。
“褚勐云你存心来砸场子是不是？”游启申气得头顶冒烟，嗓门都大了起来。
“游总大人有大量，怎么会跟我的小助理计较？”褚勐云淡淡地抬首，笑说，“再说游总出来签生意，自然不会只准备一支笔的不是？”
“你——”
褚勐云忽然捂住嘴，深邃的眸亮了起来：“难不成被我猜中，游总当真这么草率？”
王总得知来人是鼎鼎大名的褚勐云后，吞下了醒酒药，这才跌跌撞撞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原来是褚总，失敬失敬。”
褚勐云和王总握了手，回头看向游启申：“听说游总上个投资失败，公司资金链变得紧张，这段时间经济都是被老游总把控着的，应该过得很拮据。”
“什么……”王总发愣。
游启申脸直接绿了，褚勐云笑意却渐浓：“王总投资的钱，游总应该不会拿来还私人欠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