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里面待了没有两分钟，我就听见两个脚步声，那个时候我以为是别人来上厕所的，也就没多想，然后……”顾甜甜抿紧嘴唇，看着宋颂不知道该怎么说。
宋颂皱起眉，“然后什么？”
顾甜甜叹了口气，“然后我听见其中一个人说话很难听，提到了你的名字。”
这些话宋颂并不意外，谁没被骂过呢，但她就是有些好奇，谁智商那么低，在学校人来人往的洗手间内骂人？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呢，还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等杨真真和杨凡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顾甜甜已经和宋颂有说有笑的样子了。
显然在两人离开的这短短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两人不知道的事情。
上课铃声总是响在最关键的位置，杨真真刚走近，还没听清两人在聊些什么，顾甜甜就起身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不过她看见顾甜甜递给宋颂一张纸。
她坐下来，伸过头，上面是一串号码，开这个开头就不像是手机号码这么简单。
“这什么啊？”
宋颂把纸点好，夹在她看了没几行字的语文书里，“这是扣扣号啊。”
杨真真大吃一惊，“顾甜甜给你她的扣扣号？”
也许是声音有些大，坐在远处的顾甜甜回过头来，对两人笑了一下，又转过身去。
杨真真吃也是很迷，她看看顾甜甜的背影，又看看宋颂，不太对劲啊。
“你之前不是不喜欢顾甜甜那性格的吗？整个一个大小姐的脾气，废话还多。”
杨真真这话说的没错，顾甜甜之前给她们都所有印象就是一个大小姐脾气，什么也不愿意做，又什么话都要多插一句。
但杨真真也说了，那是之前。
“现在感觉，她人还不错啊。”宋颂摇头晃脑的，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
杨真真闭上嘴，收回自己要说的话，撕了作业本的最后一页，写了一行字，还特意画了个巨大的感叹号，来表示自己的惊讶，然后扔到前面杨凡的位置上。
杨凡回头看了看，杨真真眨眨眼，示意他赶紧看。
看完了，杨凡淡定的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又小心翼翼的扔回来。
杨真真打开一看，脸都黑了。
上面写着，女人心海底针……
把纸上刚才的对话全部撕掉，杨真真又写了一行字，只是这次不是扔到前面了，而是趁老师一个转头，塞到宋颂手边。
宋颂看她一眼，打开这个造型奇特的等腰三角形纸条，“噗嗤……”她没忍住笑了一声。
台上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齐远洋听到声音回过头，“宋颂，你在笑什么？”
宋颂面部表情一收，纸条被她镇静的扔到地上，脚一伸，就把它踩在脚底，毁尸灭迹。
“我没笑。”
齐远洋不信，他走过来看了一圈，没看见什么，可他清楚的听到了声音。
宋颂突然想到一个理由，半弯腰捂住自己的右腿，“刚才我的腿疼的有些厉害，可能是吸气声大了一些。”
吸气声再大也和笑声不一样啊，傻子才会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