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忍又能怎么样？”宋颂昂起头来的时候，杨真真才发现，这人眼睛都红了。
也是，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最难过的就应该是宋颂了，可她又能怎么办？
难道直接自私自利的要去方晨初，舍弃所有，舍弃他的家人，舍弃那么大的公司，舍弃所有的努力选择她一个人吗？
宋颂当然想，她很想那么自私自利一挥，她也不想因为一段感情就累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段感情可以拯救世界呢。
可是她不能。
“下午三点半我有一节课，蛮好的，刚好可以给我转移一下注意力，到时候你来陪我啊。”宋颂说的又那么轻巧，可是一低头，那眼泪就砸了下来，杨真真看的清楚。
作为好友，杨真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心里不是滋味，多陪陪她了。
“我一定陪你，不就是一节课吗？多么简单啊是不是。”
宋颂一下笑出了声，鼻涕泡又吹了起来，配上那泛红的眼圈，竟然别样的好看。
杨真真由不得故意逗她开心的感叹着，“难怪都说喜欢看人哭，这哭起来的时候也有好看的样子啊，下一次我也这样哭。”
宋颂一下子笑得更加开心了，在床上滚了一圈之后，还真的要教杨真真怎么哭的好看呢，两个人闹做了一团。
而刚才那种让人感觉压抑和疲惫的话题一瞬间就抛之脑后了。
杨凡现在也有驾照了，但是车肯定是买不起的，他开的是方晨初的车。
杨凡一回到公司里，就进了方晨初的办公室，方晨初现在已经彻底坐在方常昊的位置上了。
他走进去之后，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他开车去送宋颂，方晨初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早上都没有问他，也许是不想听，自己现在还要不要说……
就在杨凡纠结的时候，方晨初好像是等不下去了，自己先开了口，“她怎么样？”
杨凡一下子松了口气，纠结的感觉都没了，把自己这一上午看见的能说的都说了，就差给不放心的方晨初画一幅宋颂宿舍的全景图了。
“单人宿舍？”方晨初倒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安排。
杨凡点点头，“听真真说是考虑到宋颂的身体状况，还有之前在学校宿舍遇到过问题补偿，位置特别好，房间也不小，而且有独卫还有一张大床呢。”
方晨初听了之后还算满意的点点头，两个人又开始了沉默了。
半晌，这下轮到杨凡忍不住了，他偷瞥了一眼方晨初，还是说了出来，“我感觉……”
他注意到，自己只是说了三个字，方晨初就一下子坐直了不少，明明是一直在等着他说下去，就是想听听关于宋颂的事情。
唉，这两个人……
“她好像瘦了一点，不过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看上去心情也还不错的样子，一路上去办正式报道手续都被很多男生给盯着……额，不是，我的意思是她的状态很好，你不用担心。”
杨凡还想为自己的嘴快做一点补救，可是说来说去倒是越描越黑，最后干脆站在一旁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