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罗波和赛伯温拦着她,她哪里有心在缠斗,但两人武功不弱,加上有心施为,一时之间居然无法摆脱。
于承珠一剑挥走了罗波与赛伯温两个人,心头忍不住得意,却不料路春娘使坏,把张翕送上来,她一下子还不曾察觉,等她感觉到手上有异样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张翕面色苍白,身上全是血。
于承珠这一惊非同小可,差一点就要扔掉宝剑,急着护持师妹,问她伤在哪里了。
此时赛伯温道:“好你个于承珠,竟敢有意伤害小师妹。”
路春娘冷笑道:“这小孩是多余的,死了也好,这样她就可以和她师父再生一个了。”说着连连发笑。
于承珠只觉得这笑声宛如夜枭叫唤一般,说不出的刺耳和寒心,她怒道:“无耻!”
长剑连挥,路春娘冷笑声中,不是把张翕往前推,就是故意往剑上送。
于承珠暴怒之下,还真有扫掠到了张翕。
云蕾失声流泣,她凄怆地道:“承珠,我不跟你争了,都给你。”
于承珠听得又是烦恼,又是厌恨,她叫了一声:“师母!”
她不想说下去了,还要解释什么呢?一声师母也就够了,师父就是师父,她只是弟子而已。
可是这一声出口,心头的烦闷非但没有解除,反而更如棉花吸了海水,包紧在身上一般,沉甸甸的感觉越加严重。
既然说不清楚,那么以剑代语吧。
于承珠一口青冥剑使得如同电舞银蛇,流光溢彩,夜晚的星空又哪里有她的剑光缤纷绚烂。
路春娘什么也不管,就只用张翕来挡,一开始于承珠还在让。
让到后来,于承珠也心头烦恼,暗道:“没有她就好了。”
说来也奇怪,这么想的时候,随手一剑,只听张翕一声闷哼,身子痉挛,她本来被掐着脖子,无法吸入空气,已经是半昏迷状态,而这么一下,是应激性反应,想必承受了强大的痛苦。
路春娘唇边露出狞笑,按照先前的惯例,于承珠还会再让的,那么她就继续把张翕往前送。
可谁知这一次的于承珠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竟然没有顾到张翕,径直一剑穿过,路春娘一怔,“啊”的一声还来不及从喉中吐出来,她虎口一痛,却是于承珠的宝剑穿过张翕,刺到了她的虎口。
路春娘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真没想到于承珠还会有这么一手。
可继而她的唇角露出笑容,这个笑容在此刻来看,有说不出的可厌和恐怖。
赛伯温瞧得正切,不失时机地叫道:“于承珠,你竟然不顾师妹的安危,要牺牲她的命吗?”
云蕾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她没有看见情形,可是她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哪里还管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