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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绰微微喘息着,凤眉轻挑一扫眼前按兵不动的兵士。

    静待片刻,由远及近不断传來惨叫声,宋兵都慌张地回头望,只见一个黑影卷着狂沙,如旋风一般席卷而來,所过之处,皆是一道血红飞横在空中,甩落尘土中。

    宋兵闻风丧胆,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做防御状,却始终敌不过那抹黑影的狠戾,只觉疾风呼呼而过,脑袋和身体便已分了家。

    眼见着黑影逐渐向自己靠近,萧绰唇角挑起一个明丽笑容,勒马极速向那黑影奔去,且手中利剑刺破一个个喉咙,且每过一人,她都口中念着。

    “一个…”

    “两个…”

    “三个…”

    “十个…”

    在第十个人死在她的剑下时,萧绰和黑影只差一步之遥,她昂首一笑,“休哥,是我赢了对吗?”

    对面休哥奋力再斩一人于马下之后,回转凝眉注视萧绰,黑暗幽眸似一汪深泉。

    那明艳的火红,她恣意洒脱的笑容,仿佛是耀眼的阳光,让耶律休哥挪不开眼。

    “嘿!”萧绰重喝一声,与休哥的马侧身相近,向他的左后侧一剑刺去,彼时,一抛热血的温度溅在耶律休哥的后颈,他才恍然反应过來,略带惊讶地看着眼前姣好的面容。

    萧绰噙起一抹绝艳的笑意,扬剑一指,声音爽快果决,“休哥,我助你一臂之力,之前的承诺你一定要记得!”

    耶律休哥顺着她的剑尖看过去,隔过烽火狼烟,是宋军将领张师所在。

    擒贼先擒王!

    耶律休哥神色一凛,眼中闪过杀机,手中的长刀已经提在手边,他再度浅浅看了萧绰一眼,见她眼中满含得意笑意,顿时自信大增,驱马直奔那张师。

    耶律休哥只一门心思向张师奔去,而萧绰则是为他披荆斩棘,开辟道路。

    若远远看去,耶律休哥和萧绰所过之处,无不是在腥风血雨穿梭自如,似道路两旁不断盛开的嗜血毒花。

    黑风在前,红影随后,在战场之上,如同两股势不可挡的浪潮,滚滚波涛向张师处去。

    张师不畏他们二人來势汹汹,提刀上前应战,而宋军一波又一波挡在张师身前保护他,都被耶律休哥斩杀。

    张师凛然,咬咬牙暗道,不愧是辽国战神!可,身后那女子是谁?

    未及思考周全,耶律休哥的大刀已经劈头砍下,张师举刀以抵挡,拼劲全力,却抵不过耶律休哥的狠绝。

    张师被压在马背上,已经不能再低,他青筋暴起,怒喝一声使劲一顶,便避开了耶律休哥的长刀,气喘吁吁地驱马向一侧挪动。

    彼时已经无人敢近萧绰的身,萧绰勒马驻步,定神,注视着张师,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张师,此刻投降,本宫还能让他饶你一命!”

    张师心中一凛,看着眼前这个大胆的女子,明明一副契丹人的装扮长相,还说得一口流利汉话,且自称本宫…

    他的表情微微滞然,随即正色以待,手中大刀护在胸前,“我张师,宁葬身沙场,绝不降辽!”

    萧绰美目闪过锐利锋芒,她轻笑一声,大喝道,“好个张师,可惜了!”她挑眉看向耶律休哥,用契丹语扬声喊道,“休哥,动手!”

    张师听不懂,可他可以感受到这语气之中浓浓的杀意,他的心口一阵阵紧缩,死死盯着耶律休哥。

    可电光火石刹那间,张师并未看到耶律休哥有任何动作,就被眼前马蹄溅起的尘土迷了眼,当他再眨眼看清眼前时,耶律休哥那狠戾的眼睛已经近在眼前。

    张师未及动手,只听得耳边飘來那一把含笑且惋惜的女声,“死在他手里也不算冤,我萧绰敬你是个好汉,留你全尸,你好好去吧…”

    这声音渐渐淡出耳边,他的双眼低低看向自己的胸口,汩汩而出的鲜血染了战衣,染红了插在心口的那把长刀,而长刀的刀把,紧握在耶律休哥的手中。

    耶律休哥阵斩宋军将领张师,这场战役就在耶律休哥抽刀远去之时画上一个短暂的句点。

    这场恶战结束的六天之后,两军迅速休整以待,耶律贤并未因在瓦桥关取胜而沾沾自喜。

    宋军在易水南岸列阵,耶律贤打算一举将他们拿下,以完全的胜利來结束在这里的战争。

    耶律贤思虑再三,他担心耶律休哥所率战队的马匹太过抢眼,容易被宋军围歼,故而将自己这一支队伍的白色马匹换给耶律休哥。

    萧绰坐在在一旁指着地形图中易水那一处,毫不在意地说道,“就是这里,这一次我一定打他个落花流水!”

    耶律贤蹙眉,轻咳一声,“你不用再去,有逊宁便可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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