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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打岔、别打岔,我不是说了么,我这里只是推测而已,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推测’么?——算了,我继续说,她嫁给皇太极之后就施展魅惑功夫,皇太极旦旦而伐,最后身子被掏空了,不得已只好大吃**,你们知道的,**这个东西非常危险,最后皇太极终于吃出毛病来了,某一天马上疯没有救过来,当然这个事情传出去很丢脸,于是只好宣告天下,这个壮汉忽然‘无疾而终’了!……”

    四名大臣同时喉头一缩,吞了一大口口水。

    “咳,咳,当然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其实在皇太极挂掉之前,这个女人就与多尔衮或者洪承畴等几个勾搭上了,所以这里就又有个推测,那就是顺治这小子到底是谁的种呢?好吧,这个问题现在难得搞清楚了,那就姑且称之为杂种,那沿着这条线索下来,作为杂种的种,那康熙当然也是血统不纯吧?!”

    “……”

    “哎,你们的脸色不要这么难看,所谓成大事不拘小节嘛,王霸之道原本就应该不择手段,难道几位先生以为本王说得不对?!”

    “不敢、不敢……主公英明睿智、深谋远虑,我等佩服之至……”

    “算了、算了,不扯这个——我刚才说的只是一种版本,其实这个东西不能太单调,要吸引老百姓茶余饭后热烈讨论还得参杂其他元素,这么说吧,我再举一个例子,比如说八旗不是很信奉萨满不是?这里就可以做文章了嘛,萨满这个东西相当古怪,可以说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当初满清入关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其实是爱新觉罗家的那些人在修炼萨满邪法,这个邪法的名字嘛……比如说可以叫‘十二都天魔煞血魂大法’,当然也可以叫其他的名字,总之一定要得让人听着害怕才行,这个邪法修炼好了可以长生不老,但是必须得收集大量的魂魄的,所以八旗入关之后他们就满天下杀人,其实不是为别的,就是为爱新觉罗这一家子妖人收集魂魄……”

    “咳,咳,主公……这个子不语怪力乱神……”

    “误会、误会了,我也只是推测而已,没说真的相信,”林风笑吟吟的看着这几个脸色惨白的大臣,“刚才第一个版本是香艳的,第二个版本那就是修真的,其实还有很多方面可以下手,咱们得开动脑筋,活跃思路,不要觉得这个很丢脸,这个东西其实也算得上是一种兵法:所谓要消灭敌人,首先得搞臭敌人,你们懂不懂?!”

    “……主公,难道、难道这个法子真的有用?……”陈梦雷苦笑道。

    “对于品行高洁的士子来说,当然是没什么用的,不过对于那些一辈子种田、最远只去过乡下市集的老百姓来说,那还是很有用的!”林风微笑道,“所以咱们还得多开发几个版本,要分门别类针对不同人群,比如对士人得找一个严谨的版本……哦,说起这个,几位先生也算得上是‘专业人士’——反正咱们缴获了不少起居注、宗人府卷宗什么的,咱们稍微给它们做个‘变通’,说清廷皇室荒淫无耻,比如皇太极弑父夺位、霸占母妃之类,虽然说读书人不一定会相信,但也不一定会不相信。”

    “……那依主公之见,咱们造出了这些事情,该如何流传出去呢?……”从直觉上推测,汪士荣感觉这个事情应该归他管。

    “你们军统里面不是有很多说书先生么?还有那些说相声的、唱二人转唱梆子唱大戏的,回头教他们散布不就行了么?另外咱们还可以印成小册子什么的,比如春宫图就很好嘛,你说在春宫图上印个‘大清宫廷秘录’什么的,男的贴个名字叫多尔衮,女的贴个名字叫庄妃,那效果肯定是非常不错,”林风嘿嘿笑道,满脸神往,“其实这个东西也是一种学问,它真正的名字叫‘炒作’,其核心技术就是撒谎,七分真三分假,虚实难辩,因人而异据事不同变化万千,你们可也别小看了!”

    “咳……咳,此技当真……那个奇妙,不知主公是从何处学得这等……学问?!”李光地战战兢兢的问道。

    “哦,我小时候在山中读书,无意中碰到一个叫‘戈培尔’的异人,这门学问就是蒙他传授,其实这个也不是他独创的,当初唐玄宗对待武则天、李世民对待隋炀帝,还不都是这么干的?!难道你们觉得这很稀奇么?”林风随意的摆摆手,对汪士荣道,“纪云,这个事情我看就由你来办吧,记得要秘密行事,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谨遵主公之命……”汪士荣躬身道,“不过……主公,若是咱们大汉境内哄传此类……奇闻,我恐怕难得保密,也未必能够流传出去。”

    “唉,我说纪云哪,你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会怎么就犯傻了呢?”林风耐心的教导道,“其实这个东西是谁散布的很重要么?即算全天下人都知道是咱们汉军散布的又能如何?心照不宣罢了,只要咱们不要傻乎乎的拍着胸膛说是自己干的,我敢保证,决计没有谁站出来找咱们的麻烦!”见汪士荣半信半疑的样子,林风噗哧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那我再教你一招,比如说等消息散布出去之后,咱们汉军的各个衙门就贴出告示,宣布不准传播这等‘淫秽之言’,这样一来,也算是表面上撇了个清。”

    陈梦雷目瞪口呆,失声道,“谈论此事就要问罪,那效用岂不是大打折扣?”

    “我说则震哪,你这个人有点死脑筋哪——我只说贴告示不准讨论,可我说要抓人问罪了么?这个圣人有训,咱们大汉政府那是决计不能以言罪人的,这个是原则问题,咱们得坚持。”

    陈梦雷终于明白自己是在跟一个什么人说话了,他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看着林风,口中枯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汪士荣却鼓掌赞道,“此计极妙,人人皆有好奇之心,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越是不准的,人们反而越想做,所以这样一来,消息反而传播得更快!”

    “不错,纪云,这个事情干系不小,若是能哄传天下,那伪清仅存的那一点威望必将荡然无存,各路官吏无颜对其效忠,而天下百姓、绿营伪军也不屑为其卖命,目前打着伪清旗号的各省总督、巡抚也有了借口摒弃清廷正统,公然独立,嘿嘿……”林风冷笑道,“如此一来,咱们四面受敌的窘境,不也就不攻自破了么?!”

    李光地猛的回过神来,这才恍然大悟,脱口道,“不错、不错,如今天下分崩离析,各省封疆大吏命为臣子,实为诸侯,皆有割据自立之心,而其之所以苦苦奉旧主旗号,非其所愿,实则无奈也!……”

    “所以我们就得给他们一个借口——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个东西搞成功了,那伪清也就算得上是‘失德’了吧?那照这个理论推下来,咱们杀了鞑子皇帝,是不是应该叫‘天谴’?”林风潇洒的耸耸肩膀,摊开双手,“反正不管卑鄙还是善良,无论下作还是高尚,反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你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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