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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自然,不妨与大人说,我这次过来就是来举报一人。”

            靖安侯从怀中拿出一个檀木所制的牌子,那牌子用料乃是极上等。

            上面镶嵌着一个金灿灿的“沈”字,那个沈字很是明显,占据了很大的位置,让人一眼就能看到,极其醒目耀眼。

            也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佩戴,而三品以上的官员只有沈江民,在沈家里有两个人用这样的腰牌。

            一个是沈江民,还有一个就是沈健标,沈健标为了装腔作势,所以也特制了一个与沈江民一模一样的腰牌,来彰显自己的身份。

            沈江民从不为了这种小事跟哥哥争论,皇帝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所以沈健标一直带着跟沈江民一模一样的腰牌。

            从前,沈江民刚离京时,沈健标也是靠着这个腰牌当家做主的。

            沈婉凝对这个腰牌再熟悉不过。

            沈江民的腰牌用于贴身,而这块腰牌显而易见就是沈健标的。

            沈健标看到这块腰牌当场惊住,他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那眼神似是在询问着什么。

            而魏舒秦心虚的低下了头,努力的回避着丈夫的眼神。

            张路平接过腰牌,看着上面的纹路和做工,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真的。

            “这是沈家腰牌,请问靖安侯这腰牌从何而来?”

            “昨日我见女儿那样惨状,心如刀割,不忍让她让你们带去检查尸体,将女儿强行带回府,这腰牌是我从女儿手中发现的…”

            回想着女儿的惨状,靖安侯心如刀绞,他缓了缓,继续坚持着说了下去。

            “我女儿她死死的握着这块令牌,我和夫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她手中拿出。”

            “我了解我女儿,她死死的拿着这令牌定然是想告诉我们这个令牌就是凶手掉落的。”梁婷眸子里被阴狠填满,她无法控制,直接朝着魏舒秦扑了过去。

            “都是你们害死的我女儿,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沈晟一把抓住了她,“夫人您冷静一下,不过就是一个腰牌,即便要追究,有相同的令牌又不止是我们大房,凭什么就这样认定是我们做的?!”

            “谁都知道这令牌只有将军有,将军那时发了这样的令牌,某人就也要效仿,将军的令牌将军随身携带,除了将军,不是你们大房又是谁?”

            张路平拉起了沈健标的胳膊,“没错,要是想要自证清白,那就请沈老爷把令牌拿出来,要是能拿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那就算是冤枉沈老爷!”

            沈健标下意识的摸了摸腰,平时因为他要处处显摆,他的令牌就放在这里,绝不可能拿下来。

            可是现在一模,腰上除了一堆肉以外什么也没有。

            “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啊,平时腰牌就放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那群刺客本官已经查明,是虚邺堂的人,这世上能请的起虚邺堂的人不过是名门望族,他们也必须拿着买家的令牌才能做事,这令牌定然是他们行事时失手掉落下去的!”

            其他官员不由的想起了方才那刺客最后的一句话。

            他说他们奉命是要杀沈婉凝的,然后因为认错了人才杀错了人。

            现在看来,原来大房想杀掉自己的亲侄女。

            想到这层,众人无不惊讶,纵是知道魏舒秦与沈婉凝不合,也没想到她会想方设法的去除掉沈婉凝。

            甚至不惜去花大价钱请虚邺堂来谋杀沈婉凝。

            沈婉凝看着魏舒秦和沈健标,她的眼神有些错愕,“原来是伯父伯母要杀我…”

            “胡说,我们没有要杀你!”

            “都住嘴!”亲和王拍桌而起,“光凭一个令牌就定论,张大人平时定案就如此草率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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