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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顿,到了嘴边的话被他的笑堵了回去,他总是能让我的脑子一瞬间空白下来,阴阴知道他是在故意逗我,可我还是每次都上钩,那种感觉总是带着些不知名的羞怯和悸动。

    “你刚刚拿的花叫狼草,之前这里种了好些,但是啊,狼草的花虽然美,但毒性很强,上次有个小姑娘因为沾了花粉没有及时清洗,现在脸已经变成蛤蟆了哦!”

    他很擅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差点就真的相信了,他见我有些动摇,狐狸尾巴便早早地摇了起来。我已经习惯了在众人面前的这副模样,突然要我洗掉,自然有些抗拒,但脸上确实刺痒难耐,我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

    玉璟换了好几盆水才把我脸上的油彩擦干净,顺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道:“亏你每天有精神涂这么厚,真不嫌麻烦。”

    我有些得意,却被他按下了想要挑起来的眉毛:“你以为我夸你呢,把手伸出来。”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乖乖地把手伸了过去,他有些无奈:“那只。”

    混着花花绿绿的油彩的手伸了过去,他拿湿毛巾耐心擦拭着,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他没有弟弟妹妹,甚至连哥哥姐姐都没有,却意外地很会照顾人。

    他头也不抬,就问我:“傻笑什么?”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好多次都是这样,他阴阴没有看我,却能发现我的一举一动,我严重怀疑他脑袋后面也长了一双眼睛。

    “没,没什么。”我抽回他刚擦拭干净的手,他却捏着我的脸凑向他,盯着看了好久,笑道:“果然……”

    他本来是笑我脸上因为花粉不适而突然长起的小痘痘,我会错了意,以为他在笑我脸上的疤。那道疤是当年留下的,从眼角斜下方到下颌线,平日里浅浅的不易察觉,但若是凑这么近,必定狰狞可怖。我慌忙推开他,双手捂住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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