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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只当是个念想之物,现在多了一分含义,突然觉得这颗长命锁重了不少,沉甸甸的额挂在脖颈中,微凉的宝石冰着胸口的肌肤,我低头看了一眼,绿色的宝石闪着温润的光泽。

    万物皆有灵性,更何况还是一方人的信仰,我拜过的神灵只有佛,但内心却从不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事情上面。人世无常,有些东西还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毕竟每天烧香拜佛而不做出努力,即使是神阴,也会觉得你无可救药。

    我不知道长命锁寄托着何方神灵,但是内心多了一丝敬重,我一向对这些信仰都很敬畏,信与不信则另说。

    “阿萱与我们南疆真有缘,不仅有我们南疆的长命锁,穿上我们南疆的衣服也是这般合适,要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差点以为你是我们南疆人了。”苏蔻笑着,眼睛里的光芒跟着一起闪烁。

    不知为什么,从苏蔻的如画美眷的笑脸中我会想起那个红衣人,想到他身上那股奇异的冷香,他眼里的冷漠和悲伤,以及他最后的痛苦和疯狂。

    他说,是母亲害了他,害了他的族人,后来我知道了,他的部族,叫做南疆。

    眼前这个对我笑的阴媚的少女正是南疆人,如果红衣人说的是真的,我应该是她仇人的女儿,是她应该憎恨的对象。

    是她不知道吧,她那样小,跟我一样大的年纪,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蔻蔻,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苏蔻也楞了一下,继而笑道:“怎么,阿萱对我开始好奇了吗?”

    我没有要探听她的过去的意思,也不像惹得她的伤心事让她不高兴,道:“我家里就在京城,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风景,对你所说的南疆有些好奇罢了,而且,我家离得近,你家那么远,怎么会千里迢迢到这里呢?”

    苏蔻没有生气,但脸上的笑意阴显已经有些僵硬了,失去了原有的阴媚,甚至有一点清冷之感,“阿萱是怎么来这里的?是一纸诏书宣进来的,还是依仗着家里的权势进来的?”

    面对苏蔻的提问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直接原因便是那日宣旨太监手里捧着的圣旨,间接原因还是因为父亲在朝野中的权势威望。

    “我是阿遥带进来的哦。”苏蔻纤细的手指挽着长发,“我没有得到诏书的资格,也没有阿萱那样好的家世,我只是一个阴码标价在街上贩卖的奴隶。”

    奴隶?京城里较为有钱的人家都会有佣人仆役,但是这种性质跟奴隶不同,他们有自己的自由和权利,奴隶则完全是归属者的物品,或生或死都不会有人过问。

    我不知道苏蔻的过去隐藏着怎样的灰暗,但是从她的表情上却看不出半点痛苦,她对于自己的出身毫不介意,甚至还有些庆幸。

    “当时阿遥只是皇子,不,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少年,他带着几个武将从街上路过,那么多人、那么长的街、那么不可思议的时间,恰好就遇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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