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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是波澜不惊,面容也依旧是那般平静淡冷的干净模样,但捏着那人下巴的指尖却泛了死寂的白。

    蓝眸的男子吃痛,表情狰狞着扭曲,瞪大眼睛看她,只略微喘着粗气,却半个字不提。

    徐幼之也懒得跟他废话。

    “这样吧,”她站起身,身后是灿白到晃眼的光。徐幼之垂着眼,擦了擦晳白的指尖,漆黑眸底情绪不明,声线平淡的吩咐道,“在他身上留十几个疤,然后连人带DNA比对结果,一起扔局子门口去。”

    这些年她忙于学习,也懒得掺合那些屁事了,以至于某些人愈发张狂,甚至忘了她底子本就是个不干净的角色了。

    她性子漠,徐家和贺知里是她最后的底线。

    晏斯皱了皱眉,刀片在皙白的指间漂亮的打了个圈儿,“柚子,就这?”

    “遵纪守法,这是常识,还需要我教你么。”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这茬。多造作。”

    徐幼之随手将指尖的烟火摁在斑驳的墙上,瞳色清淡潋滟。

    发丝微微晃。

    她嗤笑一声,侧眸再次看了杰弗里一眼,纤薄好看的唇瓣略微一扬,摆摆手,转身往门口走,“算了,子不教父之过,你傻逼我的错。”

    晏斯嗤笑一声,抬手把刀随意递给在周围立着的其中某个人,跟着徐幼之的身形,踏上门槛时声音清脆。

    他胆子极大的扯了扯女生的发,“老子不要你这个爹。”

    徐幼之从包里拿出一沓卷子,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顺手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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