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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点左右,雨势丝毫未见减缓的趋势。徐幼之今天的腰间系上了贺知里带着松木绒香的薄外套,以免白裙透光,让人看了些不该看的去。

    宁城一向这样,雨势过大,便会掀起一阵雾气。

    雨雾弥漫,能见度不高。

    徐幼之脚后跟被磨得微微泛了红,修长皙白的手臂环着少年好看的脖颈。

    白嫩的触感不经意蹭过贺知里的喉结。

    酥酥趴在贺知里的卫衣帽子里,深深的叹了口气,懒得动弹:“……”

    然后就是一双手铺天盖地的揉过来。

    徐幼之订好的酒店离何院长家不远,在距离差不多的地方,就是后来建立起来的福利院,她举着伞,本想明天带他去看看孩子们,但眼下来了这么一出,她也有点茫然,不知道还应不应该按自己的计划进行。

    她举着伞,自己往上窜了窜,脸颊蹭过少年白净的耳垂,干脆先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贺知里,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跟那胖子约一架?就算对方人数比我们多,那你打架这么厉害,也不一定会输啊。”

    贺知里不经意间偏了偏头,牵了牵唇角:“你是在教我以暴治暴么。”

    “管他什么道理不道理,有用不就行了——”

    “以暴治暴是违法乱纪,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少年背着她,眉眼弯了下,“要是我没控制住自己,把人打死了,进去了呢?”

    “那我就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替你申冤,”徐幼之伸手揉揉他的腮帮子,“谁叫他们小时候欺负你,还不准你报复回去了么。”

    伞尖淌下水渍,雨势浩大,连成一片帘。

    徐幼之打了个喷嚏,脖子酸酸的疼,刚想换一侧肩膀搁下巴,她才发现少年的左肩全都淋湿了。

    她调整了下伞的方向,发丝垂在身后,伸手捂着他被淋湿的那处地方。

    “让他不顺心的方法我有千万种,”贺知里纤长眼睫低垂,微微颤了颤,声线低沉平稳,还挺耐心的,“但约一架是最没用的解决方式,一来浪费力气,二来还不解气,三还挺危险,一个不注意容易把自己交代进去。”

    “嗷。”

    顿了顿,她又趴在少年的肩线,叹了口气,接着道:

    “……你好像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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