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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演讲文稿多多少少和贺知里搭了点边儿,可能别人看不出来,但贺知里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

    那一句好像并不怎么突出的话。

    “成为别人生命中的那一方,恶劣的空白。”

    少年眉目低敛,目光触及屏幕上对方干净清冷的侧脸,指尖摸了摸鼻梁,耳根子莫名红了红。

    他的空白是她,这个没错。

    但这份空白对他来说并不能用恶劣来形容。

    那段空白对他来说,确实是所有负面情绪的交织缠绕。绝望,孤独,可怜,崩溃,疲惫,来自心底的疼痛蔓延,带着冰冷的刺骨。

    他真的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但这些气早在她来找他解释的当天就没有了。

    他多好哄啊,虽然后劲很大,他还是不太想理她。

    但确实如她所写,空白期沉淀下来的自己,是最适合审视自己的自己,他的空白期足够让他意识到些什么。

    比如,对她过度的依赖。

    还有看见她就觉得憋不住的委屈。

    他的所有疲惫和难过都憋着,都没和陈叙仰提过,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把一切都告诉徐幼之,想蹭到她怀里,让她摸摸头,光明正大的撒娇,蹭蹭求安慰。

    ……这他妈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该对朋友产生的感情。

    少年依旧保持着前额抵着臂弯的姿势,露出的一截脖颈线条干净清晰,姿势略微显得乖顺,唇瓣轻抿,舌尖微抵上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排的人依旧讨论的热烈。

    “我操班长这写的逼格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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