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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外的说法确实是贺柏自杀了,但昨天的新闻没说他救没救回来,徐幼之找到贺知里的时候,他在医院的天台一角窝着,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浑身脏兮兮的,还沾了血。

    血迹干涸了但没有发黑,少年大概是昨天熬了一夜,熬的眼睛通红。

    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但徐幼之气喘吁吁的找人拿了钥匙推开医院天台大门的时候,当她明丽好看的身形出现在少年视线的时候,他动了动眼皮子,眼睛发涩。

    “贺知里。”他听见她语气颤抖的叫他名字。

    他绷不住了,他想,我他妈真的忍不住了。

    徐幼之心疼的蹲下来,张开双臂把他紧紧的抱着,少年清瘦好看的侧脸上沾了点点血迹,他的半张脸埋在她怀里,忍了一晚上的他,终于忍不住,崩溃而剧烈的颤抖的,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像个孩子。

    他什么都没有了,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明明贺柏昨天还让他回去考试。

    可是等他今天考完英语了,提前半个小时交了卷,拼了命的往回赶,却只见到了贺柏的最后一面。

    贺柏还吐了血,吐了好多好多血。

    贺知里一下子就呆住了,等到医护人员推着他离开了,他还傻愣愣的呆在原地。

    他昨天下午的物化就没有考,今天的政治也注定要缺考了,就算他参考的那三门拿了满分,加上体育,也过不了400,这样的分数,他怎么上衡白?

    他怎么跟徐幼之站在一起?

    他不想就这么和徐幼之成为路人,更不想在人生第一道分水岭,就和徐幼之分开。

    但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他……可能还会影响徐幼之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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