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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修,42岁,未婚,时任森迪葡萄酒公司CEO。

    身为翟家的长子,家里还有个比他小8岁的妹妹翟蔓。

    江烁跟俞菲凡对视一眼,一家四口,对上了。

    又一次来到葡萄酒公司,翟修的秘书倒是早就在楼下等着了,等他们停好车,就带着他们来到了公司的会客厅。

    会客厅很宽敞,是欧式风格的装修。天花板上是两盏奢华的水晶垂钻吊灯,客厅中央放着一张玻璃的纯黑色香木桌,左右分别摆了两张欧式沙发,绛红色丝绒材质,高高的靠背上有着精致的雕花。

    会客厅的一整面墙被做成了展示柜,摆满了翟修收藏的红酒瓶。

    初夏时节的M城已经开始热起来了,翟修仍穿着一身笔挺的高定西装,端着一杯红酒,靠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见到江烁和俞菲凡进来,他也没起身迎接,只是举了举酒杯,微微颔首。

    现实中的翟修比照片上看起来跟尤峻更为相似,简直就是一比一复刻的。

    秘书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江烁举起警官证,“翟总你好,我是M市刑侦支队的江烁,这位是我们局的顾问俞菲凡。我们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翟修嘴角微抿,对着桌上摆着的两瓶红酒抬了抬手,不紧不慢道:“江警官,96年的拉菲古堡和90年的罗曼诺康帝,你喝哪个?”

    江烁从容但不失礼节地回答:“给我来一杯2023年的矿泉水就行。”

    “您还真是幽默。”翟修示意秘书给他们倒了两杯水,转头问道:“请问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们公司的财务经理,严为家出的那件事你知道吧?”江烁没跟他绕圈子。

    “我对他家的事感到非常遗憾,公司已经派人去慰问他的家人了。”翟修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酒杯,幽幽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看来公司要更加重视员工的心理健康才行。”

    “他做了什么?”江烁突然发问。

    翟修晃动酒杯的手一顿,右眼的下眼睑微微颤动,一时无言以对。

    江烁没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追问:“你刚刚说,严为做了什么?”

    虽然严为一家灭门惨案在M市闹得沸沸扬扬,但关于他们的死因和案件详细经过警方从未对外公布过。

    翟修显然也反应过来了,尴尬地笑了笑,找补道:

    “严经理家的事,其实我也是听说的。”

    “听谁说的?”江烁不依不饶。

    翟修放下酒杯,嘴角弯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江警官,请问你是在审问我吗?这样的话,我可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了。”

    找律师,有钱人惯用的招数。

    小蝶的猜测和尤峻妈妈的话都无法作为证据去证明翟修跟这起案子有关,如果想要在律师在场的情况下采集到他的DNA,那就更不可能了。

    “哦,那倒不是,我们就随意聊聊。”江烁截住话头,转而问道:“对了,翟老爷子现在在哪儿?”

    “出国旅游了。”翟修言简意赅,一句话也没多说。

    江烁十指交叉靠在沙发上,摆出一副闲散的姿态,“翟老把公司的大部分实权都交给了你妹妹翟蔓,你对此一点意见也没有吗?”

    翟修耸了耸肩,“其实我对他的生意没什么兴趣,只喜欢品酒。做生意这件事蔓蔓比我能干许多,交给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资料上显示,翟家的小女儿翟蔓毕业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与天天因为风流韵事登上娱乐新闻的翟修相比,显然更适合接手翟家的家业,翟老将手上的生意都交给她打理怎么看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翟修说这句话时嘴唇紧抿,单侧嘴角微微上翘,虽然这个表情在他脸上只停留了零点几秒钟,但还是被江烁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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