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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雪霁明白,就他这一副异端的美艳骨相和皮囊,就永远不可能是正义的一方,他天生就是为邪恶而生的。

            他继续说,“就这样,我一直着女装,涂口脂,酷爱簪花,简直比所有女孩儿都漂亮,爹娘终于意识到我不对劲,从那开始便成天逼着我换回男装,可我就是不肯,为此少不了一番打骂。”

            但是打骂也没用啊,萧慎迹的异装癖从小就已形成,成天穿着纱裙,头戴步摇和簪花蹦蹦跳跳到处玩耍。

            直到八岁那年,他一个人在街边玩,一个有恋童癖的小官僚瞧他容貌绝美,媚态可爱,错把他当成女娃,连哄带骗的抱进了一条僻静巷子里猥亵。

            “哗啦!”就在那人脱了裤子之际,八岁的萧慎迹将藏在衣袖里的匕首猛然间的亮出来,顺势一割,那人的东西从身上被割了下来。

            “啊!”那人捂着浑身是血的裤子应声倒地蜷缩,萧慎迹趁机一溜烟的跑了。

            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这事儿闹得轩然大波,闹到了官府,最终裁定他爹替他入狱,还没入狱呢,他爹就被小官僚那家人打死了。

            但是人死了,还得赔偿呀,他家必须赔偿那小官僚家一笔巨额银两,不然就把他几个姐姐卖进妓院。

            他娘愁的一夜白发也没办法,当时有亲戚在宫里办事儿,商量着可以把萧慎迹卖去宫中当太监,当时内务府给太监家里的补款很高。

            “反正他也涂脂抹粉,妖妖娆娆的不正常,将来会惹更多祸端,还不如卖进宫里好好调教,把钱赔给人家。”

            他娘只好答应了,但八岁的萧慎迹不肯啊,八岁的小男孩已然懂得,喜欢涂脂抹粉扮女装,和成为太监是两回事儿,太监是一个男人的耻辱!若成了太监就不是正常人了。

            那一天他至今都记得,他娘怎的沉着脸拽着他往内务府走,他又怎样嚎啕大哭不肯去。

            也就在那一日,八岁的萧慎迹遇到了改变他命运的人――商文禄。

            彼时商文禄考取了武状元,在京城五军都督统麾下任职。

            “这是在干什么?吵吵嚷嚷的,看把人家小姑娘哭成这样。”

            商文禄原本以为又是哪个穷苦人家要卖女儿了,心有恻隐,拦路问道。

            “大人啊,您有所不知。”她娘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了商文禄听。

            商文禄听完便摇头,“哎,原以为是女娇娥,却曾料到是男儿郎啊!不过男儿郎便要有男儿郎的样子才行。”

            最后,商文禄给了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我把你们吃官司的银两替你付了。”

            商文禄对他娘道,“你这做娘的也糊涂,岂有让自家儿子进宫当太监的道理,你儿子便给我吧,我来好生调教,纠正过来,便送还你家。”

            他娘哪有看见过那么多银两,当即便松开了拽着萧慎迹的手,拿了银子扬长而去,只给了儿子留下了个背影。

            于是就这样,八岁的萧慎迹跟了商文禄,而商文禄也是慧眼识人,竟然发现了这孩子身上,稀有罕见的武功天赋。

            萧慎迹至今都还记得,商文禄曾经对他说过这样一段话。

            “孩子,男儿喜好女子妆容也罢,簪花抹粉也罢,那是你的爱好旁人不干涉,但有一点你要记住。”

            “路遇强寇欺负老弱妇孺,你得挺身而出,国家有难外敌来犯,你得大义从戎,你有女娇娥的容颜,但你也要有男儿郎的担当。”

            八岁的萧慎迹,听了这话,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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