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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殿试的策论题目是安国全军之道,以君政军三个方面,乃阐述天下局势,治国之道。

            在众多赞扬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的策论中,宣宗皇帝昏昏欲睡,而且皇帝自己都有些自省。

            “难道自秦隐峰离开之后,儒林之魂也跟着离开了吗?”

            却是突然而然,一篇策论,如天外飞星一般,瞬间照亮了他的眼。

            这策论出自一位名叫商邵杰的贡生,他以经济问题入手,展开策题。

            “国家岁入,常年不过十二万石。若值凶年,输于京江者每不过数万石,国之经费将焉出矣,一结所收之当国用者,极不过十五斗。而方其敛之于民间也,以如斛之斗,敛三十四斗,解之以京斗,则小不下四十五斗。是又民输三而公受其一也。上而削国,下而剥民,于其中央所肥者,贪官猾吏。”

            “原定马兵一百二十名,炮兵一百二十名,皆属虚数。民户原籍七千户,频值荒歉,皆四散谋食,今不过三千户,兵亦在内。现镜城镇按抚使岗公照西法练兵五百名,以三百名驻镜城,以二百名分布十邑。”

            署名商邵杰的贡士,用犀利的笔墨将时政利弊一一列举,令宣宗皇帝感受到了久违的,笔杆子的力量――于寂静无声中的的振聋发聩。

            这一夜,宣宗皇帝独自在大殿上,来回踱步了一夜,陷入了深深的内心自我斗争。

            ……

            三天之后。

            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结果出炉,振奋人心的金榜题名即将面对天下公布。

            来自全国各地的二百贡士,此刻全部聚集在翰林院门口,有欢呼雀跃的,也有唉声叹气的。

            商雪婳也在其中,和几个海津同乡贡生们站在一块儿,没上前去凑热闹。

            “哈哈哈哈,我中了进士!”

            “我也中了,我也中了!我爹说了,如果我中了进士,就赏我两个美妾!”

            粗鄙的谈吐,他们寻声望去。

            一群非常浮夸低俗的纨绔子弟在那抱团狂欢,而旁边的一些外郡贡士则是有些难以置信。

            “我怎么可能会落榜啊?”

            “喂,商邵杰,你怎么看这事儿?”

            一个海津贡士,轻声询问商雪婳。

            商雪婳毫不畏惧的告知,“那十几个中了二甲进士的,都是咱们只手遮天的南暮宰相,徇私舞弊送进去的。”

            “这天下乌鸦真是黑啊!”贡士们纷纷摇头,“想当初秦棣担任大学士的时候,翰林院是什么样的气候,天下儒林清正廉白,儒道磊落行天下,而现在……唉,回老家到学堂教书去喽。”

            “这事情还没下定论呢。”商雪婳很沉稳,宽慰的周遭几位同乡贡生,“放心吧!这些人爬的越高,摔的越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得给我吐出来。”

            商雪婳说的很有信心,其他人看着他,虽然有点将信将疑,但商雪婳天生有一种能让人安定的魅力。

            “状元!状元郎是海津商邵杰!”

            有人高声念出来,立马就有人跟着喊,“商邵杰,谁是商邵杰?”

            “就是他!那个脸色蜡黄的!”

            商雪婳:“……”(内心痛苦啊,本小姐无法以真面目示人,本小姐可是恃靓行凶的。)

            贡士们齐刷刷的看向了商雪婳,虽然人长的不太好看,但确实是今年的状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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