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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上杀累了,回萧府补了个瞌睡到现在没睡醒,只站立在原地,呵气连天。

            “南暮大人,你不能一直这样纵容萧慎迹啊。”见萧慎迹爱理不理的狂妄,有老臣扯住南暮光海质问。

            “在他手上丢了七个罪臣,必须将萧慎迹严惩查办。”

            而南暮老贼也是默不作声,黑着一张老脸。

            “太子殿下到。”而这时候,内务太监一声尖锐吆喝,众人纷纷望去,并让出中间通道,齐刷刷的看着太子殿下依旧带着商雪婳上朝议政。

            南暮齐一宿未合眼,对于昨日之事耿耿于怀,他还是没想到七个人是如何凭空消失的,商邵杰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君宴词意气风发的走到第一排,与萧贼并肩而立。

            君宴词微笑着看着萧慎迹,两人形成鲜明对比,君宴词气度高华似明珠生晕,青山雾色的身姿笼罩着一层春阳,纤尘不染的高洁,超脱俗世。

            而萧贼更像是动荡风雨里的诡谲暗夜。

            “太子殿下。”

            一旁,趁着皇上还没来,南暮光海低声开口了,言辞破天荒的恭敬。

            “昨晚听闻您半夜三更才回到东宫,臣有些担心,不知您去哪了”

            “这个。”君宴词温润如玉的俊颜上,慢慢拉出一个微笑,转头看向南暮老贼。

            “和状元郎,在编撰室整理了太久,中途状元郎送家里有急事出去一趟,我便一人在编撰室里呆着,有何疑问吗?”

            “状元郎大半夜夜间送家里奴仆出城,您不觉得可疑吗?”

            南暮老贼不依不饶。

            “孤觉得不可疑啊,而且别人的私事,孤一定要管吗?”君宴词反唇相讥,“难不成孤还要拍派眼线,十二时辰盯着状元郎?”

            南暮老贼从鼻孔里沉重的呼出一口气,不作声了。

            “皇上驾到!”

            响亮而尖锐的通报声,一身大红与金黄相间龙袍的宣宗皇帝,也来到了大殿上,坐到龙椅上。

            “昨夜之事,朕已听说。”宣宗皇帝不怒自威,昨晚劫狱之事,定然是今天朝议的核心内容。

            “启奏皇上。”南暮老贼当仁不让,首当其冲发言了。

            “刑部大牢于昨晚发生劫狱大案,此事事关重大,请容老臣亲自调查,务必会将京中参与劫狱的逆贼,以及逆贼的眼线,统统揪出来!”

            南暮老贼一番话危言耸听,群臣都不吱声了,这番话明显是说给太子听的,在场南暮派系都很认定,昨晚劫狱是太子,与京城以外的高手里应外合,救走了赵盼和儒林六君子。

            而商邵杰是帮凶。

            “萧卿,昨夜是你失职,此事你有何辩解之词?”宣宗皇帝还是一板一眼的询问萧慎迹,他是旁观者,是坐山观虎斗的局外人。

            “臣无话可说,一切罪过,还请皇上定夺。”

            萧慎迹垂下一双桃花眼,眸中复杂神色全部掩映在浓密的睫毛之下,并无太多语言。

            南暮老贼立即举起笏板,“启奏陛下,萧参政昨夜非玩忽职守,而受中了奸人的欺诈,非他之过失,还望皇上从轻处理。”

            老贼话一出,南暮齐立即附和,“启奏皇上,萧大人昨夜雨贼人厮杀,拼尽全力,还望皇上网开一面。”

            然后又有很多人附和,求皇上为萧慎迹开恩。

            “萧卿,那朕便定罪,罚你一年俸禄,交由大理寺杖责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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