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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沈清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吕湖衣,吕湖衣同样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沈清泽。

    她,沈清泽和沈遇年,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

    只不过,那时吕湖衣虽然住在沈家,却与沈清泽不是多么亲厚。

    沈遇年也是。

    尽管沈家夫妇对沈遇年寄予厚望,将他视作亲生儿子看待,希望沈遇年与沈清泽能处好关系,将来一起经营沈氏,但沈清泽其实并不太待见他们两个。

    是以在吕湖衣那有限的童年记忆里,沈清泽对她和沈遇年,大多数时候都是剑拔弩张,炸毛暴躁的。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像沈遇年,对沈家似乎也发挥不了什么价值,所以她从不把自己当成是沈家的千金,也不去奢求什么,只本本分分过好自己的日子。

    那时的吕湖衣更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她居然能和沈清泽这么平心静气的坐到一起,他还会用那么平静,甚至是带着点请求的语气来跟她说这样的事。

    ……

    一直到沈清泽离开公寓,客厅里又陷入平静,吕湖衣似乎才终于回过神来。

    陆容看着沈清泽留下的信封又看向吕湖衣,问:“那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吕湖衣下意识的摇头。

    陆容哦了声,站起身来,“不急,你好好想想吧,我还有点事,去书房处理一下。”

    吕湖衣听到这话,抬头看向陆容,最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陆容便去了书房,给吕湖衣留出空间。

    吕湖衣浑身力气忽然泄开,往后靠着沙发背,眼中极快的划过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怔松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信封,头一次觉得茫然极了。

    她愣愣的看着它。

    片刻,吕湖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过一旁她的手机来。

    从出事起,吕湖衣就没再上过网,也没有理其他人给她打的电话和发的消息。

    陆容是个例外。

    在她这里,她给陆容设了和别人不一样的铃声,一响起就能知道是陆容打过来的,所以她接了陆容的电话。

    此刻,随着吕湖衣给自己的手机开机,屏幕上瞬间弹出来许多未接消息。

    吕湖衣目光落在上面,忽然凝住。

    置顶第一个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吕湖衣沉默。

    这一刻,她脑海里鬼使神差的闪过沈遇年的名字。

    吕湖衣盯着屏幕半晌,最后还是划过去,没有打回去。

    然而,再往下划时,吕湖衣又蓦地怔住。

    除了那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最多,第二个出现最多的号码,是温安安的。

    她对温安安的印象很深,因为她们的爱好很相似,也能玩到一起去,从安城回来后,温安安就缠着她,和她交换了微信号。

    最初的那两天,温安安也会找她聊天,就像个快快乐乐的小太阳,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烦恼,将她也感染的挺高兴。

    可是现在……

    吕湖衣几乎不敢点开温安安的信息。

    她不想面对温安安不可思议的异样目光。

    吕湖衣捏了捏手心,犹豫几秒,最后还是选择点开了温安安的信息。

    出乎她意料的是,温安安只是不停的问她怎么样,字里行间透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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