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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意思,在她眼皮子底下用法阵?

    午夜十二点以后不出门是不是?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

    陆容睡到半夜,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了房门外有些悉悉索索的微小声音。

    像极了什么东西被拖在地板上徐徐前行。

    甚至那声音还有些闷,好似被拖着的东西对于那声音的主人来说有些沉重和吃力。

    二楼的地板都是用木板铺就的,且在陆容的观察下,大约是比一楼地板的年纪还要大些。

    没一会儿,房门外的声音就夹杂了些吱呀吱呀的声音,听上去还有些钝钝的。

    陆容都觉得,这二楼的地板在忧郁的叹息,感叹自己的使用年限。

    丝丝缕缕的冷风从门缝中透进来,使得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被窝里的陆容忽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在这寒冷里往被窝里又缩了缩。

    她闭眼又躺了会儿。

    一睁开眼,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白气在她头顶上方漂浮。

    这白气带着叫陆容实在无法忽视的阴冷和煞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陆容已经醒来,它试探性的想要靠近陆容,往陆容的脸庞聚拢,只可惜下一刻,陆容枕头边的玄阳簪突然散发出道金光,那白气在陆容眼前骤然消散。

    陆容偏了偏头,抬眼往门边看去。

    果不其然,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白气在争先恐后的往门缝中挤,想要通过门缝进入到这个和别的房间十分不同,又明显温暖的房间。

    就是这些白气,使得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不少,也让陆容感受到令他望而却步很不想出被窝的阴冷。

    好在她还有玄阳簪,周身没那么冷。

    一门之隔,外面微小的声音陡然变得嚣张,声音大了不少,似乎是一点都不怕被陆容发现。

    陆容打了个哈欠,打起几分精神,坐起身来。

    她不动声色的掐了个决,捏着张符咒甩到门上,隔绝白气的继续进入。

    随后,陆容穿上衣服,将玄阳簪簪到发间,从包里里翻出些辟邪的符纸,捏在手里下了床。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靠近房门,透过门间的缝隙向外看去,看到了令她有点惊讶的一幕。

    外面的走廊一片昏暗,只有各个房间前悬挂着的白纸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幽幽的光芒,堪堪可照明。

    这个时间,几条走廊都弥漫着浓浓的白气,几乎已经浓成了雾状,阴冷更甚。

    陆容的视线被这些白雾阻挡,基本上看不清对面走廊是何状况,只有影影绰绰的东西。

    那些白雾有的已经凝聚成了人的形状,只有双手,面目模糊,没有双足,在半空中飘来飘去。

    不一会儿,陆容房间所处的这条走廊,满满都是那白雾凝成的人。

    而那些身形清楚,明显凝聚了很长时间的人雾,它们的手里居然拖着一名昏迷不醒的人,大概有四人,看样子,像是往楼梯口处前行。

    陆容目光落在那四个人身上。

    看了眼,微微蹙眉。

    其中一个,是傍晚见过的青年。

    另外三个,两男一女,有点像……柳青山给她发过的照片上的人,但此刻已经昏迷不醒,身上阳气极弱。

    就在陆容思索时,外面被拖着走的青年陡然睁开了双眼,视线正对上陆容的。

    陆容神色微顿,定定的透过门缝看他。

    青年眨了眨眼睛,朝她点头,接着却摇头,嘴唇微动说了几个字。

    陆容依稀辩出,他说的似乎是——无方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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