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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伤时,躺在病床上的连正坤十分诧异:“你怎么来了?”

    时自秉嘴角微抽,似是有些无语:“你们要盗的墓,是我在守的墓。”

    连正坤:“……”

    那时连正坤才得知了无相村的存在,也才意识到,自己这位知己不一般。

    “不过你们不必担心,你们只在外围,并没有进中心地域。”时自秉淡淡道。

    连正坤就更心惊了。

    他们损失惨重,却也只是在外围挣扎。

    连正坤就头一次对一个人生出莫大的好奇心,忍不住再次邀请时自秉:“跟我走吗?别待在十万大山了。”

    他原以为这次又会被拒绝。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时自秉答应了。

    他说自己的机缘到了,他要离开十万大山,找到自己机缘,解开自己身上的宿命。

    连正坤问他的宿命是什么,他只沉默。

    连正坤只好按耐下抓心挠肝的好奇。

    他带时自秉离开了十万大山,两个人开始了共同流浪的游历生活。

    很久之后,连正坤都在感慨,他的眼光果然很毒,时自秉与他的确是同一类人。

    他们两人相处时,往往默契到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行事作风也出奇的契合。

    那段时光,是连正坤过的最轻松的日子。

    他慢慢的找回了自己。

    直至有一日,他们途经阳城,查一起稚童被拐卖的案子。

    其实两个人都没有打算在阳城待太久,因为他们已经找到了线索,打算傍晚便离开。

    但命运往往奇妙的叫人猝不及防。

    那一日,他们在阳城都被绊住了脚步。

    时自秉意外救了一个姑娘,叫戚兰若。那姑娘人如其名,脾性温软柔和,对时自秉一见钟情,缠上了时自秉,偏又叫人讨厌不起来,只会心软。

    而连正坤,也遇见了一个姑娘。

    对方叫陆容。

    只不过,连正坤和时自秉不同,他同那姑娘只有见面互怼的份。

    且对方似乎看他极不顺眼,总是不甘不愿的瞪着他,目光衡量的像是在盘算怎么把他大卸八块。

    连正坤纳闷极了。

    他明明不认识这姑娘,同对方没有仇怨吧?

    更叫他纳闷的是时自秉。

    时自秉对戚兰若的纠缠虽无可奈何,却也会绷着张脸故作严肃,置之不理,但面对陆容时,他的耐心就出奇的好,总是很纵容护着,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都一概应下办到。

    最纳闷的时候,连正坤和戚兰若甚至对头痛饮。戚兰若伤怀时自秉是不是喜欢陆容,自己没机会了;他则在琢磨时自秉从前说的机缘,是不是同陆容有关系,如果是的话,他们身上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怀着这样的探究之心,连正坤开始关注陆容,看她想她的时候越发多,甚至主动靠近,抓住一切机会探索对方身上的秘密。

    他全心全意的沉浸在探究中,连自己看对方目光中的意味是什么时候变的,都没察觉。

    只是当他回神时,对方在他心里占的位置已经越来越多,一举一动都影响着他。甚至开始对她同时自秉的近距离不悦,吃醋。

    他了解的越深,就陷得越深。

    终于猛然惊觉,连正坤慌了。

    他明明发过誓,他绝不会像他的生父、兄长一样。

    于是连正坤开始远离陆容,逼着自己不去在意,把更多的心思放到别处。

    时自秉是最先察觉到他变化的人,时时望着他欲言又止,眸光意味深长。

    渐渐的,戚兰若也发现了。

    这时她同陆容的关系变得极好,好几次试探他怎么回事,又私下拉着陆容问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陆容只一脸莫名:“我跟他吵架?可能吗?我会是那么闲的人?”

    是啊,不可能。

    连正坤竭力想让自己变回从前的自己,拒不承认自己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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