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与众不同？”
孟唯可不认为他是在夸她，她转过身看向陆靖深，大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我不敢说出去是么？我就是你的提线木偶，你的狗是么？”
后两句话她完全是吼出来的，眼睛通红地瞪着陆靖深。
陆靖深却云淡风轻地笑，摊手，“你看你自己都这样说，我还能说什么？你以为你把话说狠一点我会心软还是怎样？不会的小唯，我只会说得更难听，做得更绝情，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他说话时始终噙着斯文的笑，一举一动也尽显清贵气质，对孟唯来说却像是看到恶魔。
他说话的同时，还朝她走来。
她颤了颤，突然站不稳地后退几步，眼里的泪掉下来，顺着脸滑落，也洗不净她脸上绞着的恨。
陆靖深看着她的样子，眼神更冷，说出口的话像是卷着利刃，割的人鲜血淋漓，“你不用做出这幅样子，不用掉眼泪，没用，我看了只觉得还挺有意思，你还不明白？自始至终，痛苦的都只有你一个，你真不如想开点，躺着享受。”
孟唯后退的身体抵在身后的墙上，她心痛得一丝挪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嘶喊：“你别过来了！”
可陆靖深已经停到她面前，高大的身体笼罩她，俯视她。
这个角度，她就像是即将落入虎口的小绵羊在他的覆盖下瑟瑟发抖。
陆靖深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脸抬起来，在她满是憎恨的注视下问，“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做得很好么？你说喜欢我，还引诱我，是不是？嗯？是不是？”
他在她头顶低低地问，这段时间她做的事也在她脑子不停回放，问得她头都是痛的，她突然抬手捂住头，脸色惨白地发出呜咽哭泣的声音，“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陆靖深停下来，目光幽深地看她片刻，双手覆上她的手，再开口时，语调温和许多，“小唯。”
孟唯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仍旧紧紧抱着自己的头。
紧绷的模样，无助又恍惚。
陆靖深拉下她的手，捧住她的头，“学校的事不会再发生，家里人也不会知道，没什么可怕的，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不。”孟唯痛苦地扭着头，无所适从地恍惚着，心里痛到了极致，“不。”
陆靖深抱着她头的手，安抚地揉着她的头发，低沉的声音给她洗脑似地，“没有变化，真的，还和以前一样。”
孟唯没说话，喘息着看向他，目光都有几分呆滞。
陆靖深低头在她嫣红的唇上亲了一下，低声说：“别自寻烦恼了，嗯？”
孟唯麻木地看着他，忽然她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体顺着墙往下滑。
陆靖深直接将她抱起来，往浴室去。
他把她放进浴缸里，解她的衣服。
孟唯一把抓住他的手，表情像小孩着急无助，“不要。”
“我知道。”陆靖深半蹲在她身边，平静地说：“今晚不碰你，你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回学校上课。”
孟唯看着他没说话，还是很麻木，身心无力地窝在浴缸里。
陆靖深这会儿很有耐心，平静地问：“你明天上午有课不是么？”
她眼神空洞地想了片刻，才弱弱点头。
陆靖深问她，“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孟唯含着泪不吭声，已经无法思考。
陆靖深看她半晌，一件一件地把她身上厚厚的冬衣剥去，把水打开，不一会儿，她的身体就像剥了壳的鸡蛋般浸在水里。
她沉在水里，陆靖深的手在水中滑过落在她身上，不带丝毫情欲色彩。
孟唯疲惫地半阖着眼睛。
渐渐地，浴室氲盈着温热的水汽，孟唯的眼前一片白茫茫，心力交瘁的她在这种模糊中昏睡过去。
陆靖深在她身上的手移到了她的脸上。
此刻，她看上去恬静乖巧。
陆靖深指腹暧昧游走，描摹着她的五官，最后拨开她脸上的一缕湿发，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