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伏允气势当然也不弱：“林少卿，我吐谷浑可不怕。”
不怕吗，林凡点了点头，也没继续纠缠下去，毕竟李世民在这里，直接逼得双方吵架打起来的话，也不是最佳时机。
“你怕不怕暂且不谈，此非我鸿胪寺之责，但贵太子如此私德，再娶公主就不合适了吧？”
林凡这句话出来，搞得李世民也有点尬，认错了啊。
虽然目标是好的，就是冲着阻止和亲而去，但作为大唐官员当面说错实在不该。
李世民还不知道怎么提醒，此时慕容伏允就开口了：“你为大唐鸿胪寺官员，怎能如此认错，慕容顺我儿，非太子也！”
慕容伏允这次带着慕容顺来，其实是跟着吐蕃来闹的。
太子他当然不可能带来，慕容顺是李渊那时候归还的，他回去时父王就已经立了太子。
“哦，原来如此……”
林凡拖长了声音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看向满身是伤的慕容顺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是太子啊，不是太子，那就更没资格娶公主了。”
不是太子！
林凡还加了重音，果然，慕容顺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慕容伏允马上就意识到，林凡是故意的，就是要在他们爷俩面前挑拨。
“陛下，鸿胪寺的人岂能如此，连这都能搞错？”
你鸿胪寺就是干外交关系的，这都搞错还混什么，大唐是没有人才了吗？
当然，慕容伏允知道这是故意，但也要将李世民一军。
毕竟李世民号称揽尽天下人才，如今他用的官员连业务都不熟练。
李世民看向林凡，林凡朝他微微点头。
“有理，是朕疏忽了，林少卿回去自己降职吧。”
“陛下，是臣能力不足，臣自请降为九品录事。”
林凡爽快无比，你觉得我不行，那就撤了吧，反正一开始也不想入职。
慕容伏允气归气，但也无计可施，谁看不出来林凡这是故意的呢。
而林凡做的那些事，慕容伏允也听说，显然林凡不会怎么在意这种职位。
李世民也是玩心大起，板着脸说：“不够，录事还有九品呢，朕要把你品级全都撤了，但你还要在鸿胪寺戴罪立功，就先领个鸿胪寺供奉吧，无品级！”
“臣定兢兢业业，完成陛下嘱托！”
林凡还接下了，这一招明贬，可暗地里却给了林凡更大的自由度。
连品级都没有了，那谁都不知道该怎么管林凡，供奉级别，也就属于李世民的直辖管理吧，反正这是他随意安排的。
事实上，这一类的安排，后世也有“上书房行走”之类的说法。
这一类人全力都大着呢，连高级大元都得看他们脸色。
但慕容伏允不甘心，还能赖一下：“陛下，因此事就说我儿德行有缺，过于儿戏，我不服，而且此次我儿也因此受害，连床都下不了，这又怎么说？”
“这……你们先回去，把伤养好吧。”
李世民还能怎么说，拿这个说事显然是不能推掉和亲的。
林凡也知道，这件事根本是个意外，谁让他们遇到依依了。
但有了这个说法，慕容伏允也不好再扯下去，还是先把儿子带回驿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