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管控能力很差，皇权都不下县，更别说什么域外安全。
连划出国境线都是很无聊的行为，大唐之外就更难办了，商队要安全唯有自己也配置保镖，这也仅能保证不被小股劫掠者威胁。
打吐谷浑，主要是保证了这些劫掠者不会有那么大的靠山。
现在慕容顺实力弱了，他得考虑与吐蕃的纠缠，暂时不可能发动如此大规模的劫掠，这虽然对商队会产生一定的成本，但那也没办法。
可如果一旦吐谷浑与吐蕃分出高下，商道又会有被截断的风险。
这件事李世民是这样解决的，和亲。
和亲不是万能，不是跟谁和亲以后都没事，隋朝和吐谷浑和亲，也依然是一边打一边和，吐谷浑大股势力犯边的事情依旧时有发生。
吐蕃就算不一样，但如果你不管他们，他们也会变。
不劫掠就会饿死，游牧这种形式对抗风险的能力很差，他们能怎么办。
所以，文成公主和亲的事情，在后世看来有重大意义。
虽然很多人对和亲的举动很不爽，但也应该知道，李世民有太多无奈。
“公主，大唐的军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出征，那样国力会很快消耗。”
“那么如果不去和亲，如何保证大唐的商人在大唐之外也能安全呢，先生有办法吗？”
这……林凡真的没有办法，纵然系统再厉害也做不到。
需要整个时代都推进到生产力极其发达的程度，对天下每个角落的管控能力达到如今没有的地步，要弄来飞机大炮坦克汽车作为威慑……
荒无人烟的广袤地区，机动性就是管控能力。
可人家游牧部落全民都是骑兵，生活就是从一个地方游牧到另一个地方。
对大唐来说，出动一次骑兵成本是极高的，怎么跟人家比？
汉朝驱逐了匈奴，但这不又来突厥了吗，如果李世民费尽心机驱逐了突厥，那肯定还会来另一个什么部落，草原就在那里，总是会有人去游牧的。
“没有办法根除，但还是有办法扼制的。”
林凡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跟长乐公主说了没有用。
如同后世的做法，国家在和平时期怎么保持，那绝不可能一直维持庞大的战时军队，只能打造一支精锐的快速反应部队，这样的好处是成本下降。
成本下降的同时，还能对小股势力保有一定的威慑力。
对快反部队的要求就是行动要迅速，因为数量不多，就更要求精锐。
娇娘在一旁打岔：“先生，先别说这些事情了，今早有一大堆人来咱们庄里，被庄户拦着才没有进来，他们是要干什么？”
“那些人啊，都是参加科举的士子，来看土豆的。”
林凡当然知道这是李世民的安排，这就是林凡自己的建议。
让这些人观摩一下，然后传遍天下，才是最好的宣传办法。
士子是要成为士人做官的，他们当中来自寒门的会让百姓亲近，由他们说出的话让人感觉可靠。
而来自门阀的则更有宣传散布的效果，因为他们背后的门阀势力很大。
林凡搞这一套就是为了让那些屯粮的大势力看见，这不直接达到目的了吗。
但是，他们看看就罢了，林凡是不会让他们进庄子里来的，庄户都是行伍出身，林凡一声令下就可以封住。
“娇娘，你不是该更关心国家大事吗，为何不想听这些事情？”
一个要复国的前朝郡主，她居然不想听国家大事，反而对农庄的事情更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