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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猪在外头一直撞门,门板都烂成了几块,眼看就要顶不住了,贺富贵把桌椅全都推过去堵门,一人一猪僵持了半个多时辰,野猪也累了,往腌菜坛子那里走过去,吃了些东西,又往菜地去翻弄了一会。

    赵泽野看贺富贵家被毁的差不多,这一个月是别想吃蔬菜了,家里储存的食物都没了,地里的也没了,他很是满意,从屋顶上飞身而下,大野猪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柄短刀出手,从后割断了野猪的气管。

    这货还想袭击赵泽野,猛然回身去撞击他,他往后退了几步,野猪便轰然倒地。

    赵泽野扛起野猪回到家,注意到路上遗留的血迹,幸好血迹到了半路就没了,贺富贵估计还以为是他伤害了野猪所致。

    到家以后,赵泽野敲了敲门,杜若春从睡梦中惊醒,问:“谁啊?”

    他答:“若春,是我,快开门。”

    杜若春把门打开,他浑身都是血,怪吓人了,她问:“怎么了,你受伤了?”

    “我把猪杀了,明早咱们就把它处理了,也别卖了,自个吃罢。”

    “嗯,就自个吃,免得那个贺富贵怀疑。”

    “我去洗洗,你先睡。”

    他出门洗了一下,把脏衣也一并洗了,刚染上的血洗得干净,晾晒好之后,他才回屋休息。

    贺富贵在家听着外头没了动静,不敢出去,老婆孩子都被吵醒了,他们等了好一会才开门,看见外头一片狼藉,野猪已经不见了。

    李氏最关心自己的腌菜是不是完好,跑到杂物间一看,就剩一堆破瓦,啥也没了,这些东西花了她好多钱,亏了血本了。

    “哎呀,哪来的野猪啊,全毁了!”

    李氏大叫。

    贺富贵出门看了看菜园子,菜也都稀巴烂,吃不了了,地上还有血迹,看样子野猪受伤之后自己逃跑了,他气的跺脚,早晓得就得把菜园子修得坚固一些,还得锁上门,这日子怎么过,一家人都别吃饭了。

    贺富贵突然感觉自己的腰剧痛无比,想来是刚才被野猪拱的那一下子伤着了,他没法直起腰来,扶着篱笆挪回家,一躺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李氏把外边的烂摊子收拾了一道,看见男人在床上躺着,气不打一处来:“死鬼,让你把篱笆修严实一点,你就说明天干明天干,也没看见你干了呀。这下好了,菜全没了,腌菜也没了,你还我钱!”

    被子掀开,不让他盖了,他满头虚汗:“我哪里晓得有野猪啊,刚才我连命都没了,你咋不关心关心我。”

    “你爱死不死,家里以后吃啥,没了菜,肉又买不起,光喝稀粥是不?”

    “哎哟,我的老腰都快断了,你还在这骂我,死婆娘,有没有点良心,这家里谁是老大,你看着罢,等我起来,我不打死你就不叫贺富贵!”

    贺富贵躺在床上嚷嚷,光打雷不下雨,他的决计起不来的,李氏被他凶了几句以后真怕他起来打人,便出去了,看着一院子的狼藉发愣,哭天抹泪的,把周围的邻居全都吵醒了。

    贺家村这一晚上真是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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