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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春把徐婶要的花样跟姨娘讲了一遍,徐婶喜欢大红大绿的花样,说是喜气,其实杜若春看来,那就是俗气。

    可是顾客喜欢的东西,总不能忤逆别人的意思来干罢,张秋兰拿着图纸反复琢磨,听说这一件喜服人家愿意出绣工费二两银子,她便有了干劲。

    杜若春倒是想出来个好主意:“姨,往后你在家可以绣些样品,我给你拿出去卖,你手艺好,十里八乡没人比得过你,咱们不愁没有买家。”

    “哎,我的手艺再好,认识的人也不多,能卖出去多少?”

    “放心,有我在,给你推荐推荐,那些大老板不会不要的。”

    她保证。

    次日,赵泽野上白家去了一趟,去了一会就出来了,白先生没有为难他,看在他的面子,爽快地把那个孩子埋葬的地址说出来,就在荷花镇外头的乱葬岗里,现在去,估计也被野狗啃得差不多了。

    赵泽野当即去了一趟庙里,花些钱请了庙里的住持过去一同挖尸体,住持边念经文,他边拿锄头挖,挖出一个小小的棺材,四角有银质的包边,与白先生描述的差不离。

    幸好有棺材保护,孩子的尸身保护得很完整,就是有些腐败,血肉模糊,有些吓人。

    他把棺材拿布包裹起来,用马车运到庙里,荷花镇有个规矩,没出世的孩子的尸身是留不得的,留下来,孩子的魂魄无法超度,会一直徘徊在附近,只能先火化,又给了十几两银子,请主持火化后日夜超度,据说要超度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完。

    他忙完庙里的事情,踩着夜色匆匆回家,走到贺家村外,却见野地里好似有人影在晃动,还有低低的说话声。

    他往那边仔细看,见两个人躲在大树后头,一声一声叫唤,显然这二人都未着片褛,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本不想管这种野鸳鸯,可是怎么听都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很耳熟,该不会是他岳父,杜大山罢?

    赵泽野尴尬地想避一避,加快了回家的步伐,杜大山找郑小香这个小寡妇,怎么不上人家家里去,还在野地里干这种事,也不嫌害臊。

    他走到自个家,抬手抹了一把热汗,进院子里去,院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坛子,最近一批货数量有点多,杂物房摆不下,只能摆到院子里来了。

    家里是得扩建几间房子了,秋天雨少,还能把货物摆到院子里来,万一是初夏之际,雨水大,可就不能这么做了。

    大梅姐和贤伯他们早就回家去,秀禾给做了饭也走了,杜若春在屋里帮姨娘绣喜服,小八在书房练字,他进屋对两个女人说:“方才我在野地里看见了岳父他老人家。”

    杜若春掀眼问:“他在那里做什么?天都黑了,难不成是采野菜?”

    “不是采野菜,倒像是采野花。”

    赵泽野轻声答。

    杜若春和张秋兰纷纷抬首,看向他。

    张夏花在家还没好,杜大山怎么又去找郑小香,他这是铁了心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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