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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泽野收拾了自己的药箱子,拎着出门了。

    到了杜家,张夏花也不出声,光是捂脸痛哭,张秋兰在旁边守着,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也刮破了许多,方才见姐姐要跳河,她扑上去把人拦下来,硬是拖拽回家。

    三个小的在旁边站着,大气不敢出,都晓得他娘差点死了,死是什么概念,他们只晓得,人一死,就再也见不着了。

    杜大山不常回家,张夏花虽然也不咋管他们,可是有娘总比没娘好,三个小的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就像以前杜若春让他们罚站一样。

    赵泽野进门看张夏花没啥事,眼睛哭肿了倒是真的,他也不需要看病了,寒暄道:“伯母一心寻死,可想过几个儿子,他们怎么办?”

    张夏花哭得岔了气,张秋兰给她倒了杯水喝下去,水也是凉的,喝下去,心里冰冰凉。

    张秋兰对赵泽野说:“现在跟她讲什么都没用,得让你岳父回来看看,他来才有办法。”

    赵泽野说:“岳父估计不会来的,他是铁了心不回家了。”

    他怎么晓得杜大山铁了心要离开这个家,张秋兰正要询问,他放下了药箱,转头对三个弟弟说:“若文,你去烧壶热水过来,若武和若全去拿木盆倒上凉水,一起端过来。”

    三个儿子在家是什么事都不会干的,咋还会升火烧水了?

    张夏花也好奇地瞥了一眼,他们二话不说,真的出去干活了。

    赵泽野吩咐完了他们,听见张夏花哭得厉害,喊了一句肚子疼,然后捂住小腹,身体缩成一团。

    “怎么了,是肚子疼?”

    他过去,伸手按了按几个内脏所处的位置,按到肝脏时,张夏花叫的声音最大。

    再看她的脸色,以前觉得她脸色不好,可能是气血缺失造成的,今儿才发现,脸色白里发黑,舌苔泛黄,双目发青,这个情况,兴许是得了大病。

    说大病是轻的,他心里有数,可能是绝症。

    作为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他都没有把握能把人救回来。

    张秋兰看外甥女婿脸色凝重,一直把脉,再三确认,她问:“赵公子,这是咋了,为啥疼啊,你看看,我姐姐的脸都拧成一团了。”

    他松开张夏花的手腕,打开药箱,翻腾出几颗药丸,给张秋兰:“姨娘,伯母她每天应该都会疼的死去活来,你让她就水吃下这个,可以止疼。”

    “..........”她看着手心里的药丸,神色怔愣,半晌问,“只能止疼?治不好了么?”

    赵泽野不说话。

    张秋兰的手一抖,捏紧了那几颗药丸,张夏花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只觉天都塌了。

    赵泽野看她腹部鼓起来,其他部位又瘦的异常,寻常总说张夏花长了一副刻薄的样貌,其实与这个病也有干系,若是早点发现,还有办法治愈。

    现今杜大山不回家,张秋兰拿不准怎么办,便先留下来陪着姐姐,赵泽野让三个弟弟给张夏花端茶递水,然后去外头扫地抹灰,安排好了他们,他就去了一趟郑小香家里。

    贺家村民风淳朴,不至于说光明正大的宿在寡妇家里不回来,杜大山这是怎么了,被鬼迷了心窍?

    郑小香家中住的偏远,他走了好一会,才走到一处院落,院中种植了一些花草,秋日万物萧条之时,也打理的井井有条。

    院子里一个女人蹲地洗衣裳,不见他岳父杜大山,他立在院外问那个人:“请问杜大山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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