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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赵泽野的承诺,闵老板放宽了心,随他进屋里坐。

    屋中正中央摆了一张圆桌,左右两边有两扇门,似是把书房和卧房分开来了,他随意打量了一眼,赵家的装潢雅致舒适,像是读书人的风格。

    杜若春长发垂腰,接过姨娘张秋兰递进来的铜壶,捡起桌上的茶杯为闵老板斟茶:“天气寒冷,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

    闵老板接过茶盏,说:“是啊,一路过来,心里跟锤鼓一样,忐忑不安,不晓得赵公子愿不愿意救我一命,毕竟其他人都说没办法治好的病,我也不敢寄太多希望给你们。”

    这一杯茶暖到了他心底,他真的很信任赵氏夫妇。

    杜若春瞧他的确比先前削瘦不少,身上的肥肉尚在,因为瘦了,肚子上堆积起几层松散的皮。

    “闵老板,你看得起我们,是我们的荣幸,本来想去找找您,我家种了些药材,看看能不能去郡里卖,还没来得及去给您送节,您就自个来了。不如先说说身上是什么毛病,我好对症下药。”

    赵泽野说。

    闵老板叹出一口气,说自己身上的毛病多半是吃的太好引起的,一开始是半夜睡觉的时候,大脚趾头跟火烧一样疼,疼醒了以后,膝盖骨和手臂也开始疼,一宿一宿睡不着。后来变成了没办法正常走路,因为睡不着,神智也不清晰,有一回上茅房,竟然两眼一抹黑,摔进茅坑里去了。

    找了大夫来瞧病,吃了些药,疼痛缓解,接着就发现自己口齿不清,睡觉爱往外流口水,早上起来,枕头湿淋淋的,跟淋了雨一样。后来严重起来,左边身子麻木,走路一拐一拐,拿不住东西,把不准方向,又找了大夫看,说是中风了。

    痛风加上中风,简直就是要闵老板的命,他看了多位大夫都觉得不成,没人敢打包票给治好,无奈之下,从郡里驱车过来找赵泽野。

    赵泽野观察他的情况,还属于早期的病发,未到危及生命的时刻,这一次看诊能给家里带来一些收益,他正期盼闵老板的到来。

    洋洋洒洒写了三大张纸的方子,除了口服药物,还得贴膏药。

    他把方子交到闵老板手中:“这些口服的药都能在铺子里买到,差人去买来,今日就服下。”

    闵老板让人递上一摞银子,说:“这是问诊费,请赵公子收下。”

    赵泽野看着银子,又说:“光吃药效果慢,最好的办法是加以针灸与膏方,我敢保证你一月就能去除病症。”

    听闻有这么神奇的办法,闵老板眼也不眨,问:“那好,快给我针灸罢。”

    “在下轻易不为人针灸,这门手艺传自帝都的一位专门为圣上看诊的神医,今日你我算是结下了缘分,在下就破例为你针灸,但是,针灸一次非常贵,闵老板能否接受?”

    “能,能,你是神医,只要治好我的病,让我倾家荡产也愿意!”

    “那好,请你到客房去躺下,我这就为你针灸。”

    杜若春先去把客房收拾出来,铺上被褥,让闵老板躺下之后,张秋兰端进来一个火炉子,怕他脱衣针灸时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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