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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春看着地上的男人,他早就没了往日的风光和体面,有的只是憔悴和焦躁,还有无尽的悲哀。

    多可怜呐。

    张秋兰在旁边默默地不说话,看着这一切,想当初自己的孩子没有的时候,不见他有这么上心,现在拿阮氏的孩子求情,太讽刺!

    杜若春说:“我姨娘的孩子死在肚子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向大夫下跪,求人把孩子救回来?你晓得阮氏杀了我姨娘的孩子,居然还拿阮氏的孩子来求情,确定这不是给我们心口剜一刀,多添了一个口子?”

    白先生低着头说:“我现在只是一个父亲和一家之主,我家不能没有我夫人,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有诸多不对,你记恨我就好,但是不管如何,我不能让我夫人出事。”

    他心里,最重要的从来是阮氏这个正房,张秋兰所占据的位置微乎其微。

    “你说不计前嫌是不是,那你总得拿什么东西来换罢?钱,还是命?钱你能给多少,命,你愿意给谁的命?要我说,我宁愿要你夫人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命,一报还一报,如何?”

    她取出一个小瓶子,丢在地上,瓶中是什么,是早已准备好的堕胎药。

    “你一定要在我夫人和孩子当中选择一个,二者不能共存?”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当初你夫人怎么对我姨娘的,现在我就怎么对你夫人。”

    张秋兰讶异地张大眼睛,杜若春从未如此狠绝过,她可是一个见小孩摔倒都会去扶起来,好生安慰的人,怎么舍得杀了一个还未见世的孩子?

    杜若春站起身,走到白先生和阮氏身边,体会到他们身上散发的恐惧,慢慢笑起来:“孩子其实可以再要,但是你夫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你想想,这不就和做生意一样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哪个更划算?”

    “杜姑娘,你好狠。”

    阮氏开口。

    杜若春想起自己落胎的时候的痛楚,钻心地疼啊,血红的水从身下流出来,淌了一地,比这个更疼的是心里的伤口,乱刀砍碎,碎成尘埃。

    “白夫人,再毒也没有你毒呐,连续下了好几个月的落胎药,拿我姨娘当试药的兔子呢你?我让你一下子就没了孩子,痛痛快快,不留遗患,我也保准你以后再也要不上孩子,看着你相公去外头找小姑娘来填房生孩子,你还不能说什么,毕竟生不出儿子就是你的不对,不过你有种的话,也可以继续下毒手杀了那些孩子啊,反正你干过两次,也不介意干第三次罢。”

    阮氏的脸刷白,浑身颤抖着,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白先生说:“用我的命来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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