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荣赶忙劝他：“老五，斯文，斯文，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王成虎什么都能忍，但是才华这一块，他从来没服过谁，顿时就招呼过来几个恶奴家丁，让他们过去看看，顺便买两本回来，另外，看看他们一本倒贴多少钱，实在不行，他也打算涨价。
“跟本少比富，你也不掂量掂量。”
结果家丁晃着膀子去了，强行插队，给他买回来两本，还跟他说：“少爷，人家没倒贴银子，而且卖的贼贵，一本书十五个铜板。”
“我草，这是金书啊，太伤我自尊了。”王成虎差点恼羞成怒，立即翻开书本一看，有些字他不认识。
结果跟杜元荣一起研究了好半天，他们赫然发现，这本书虽然没有点名，但里面的主角，妥妥就是老七秦虎。
尤其是其中一段，还牵扯到他俩，书里把他们在胡姬酒肆的义卖会，说成是洗黑钱，还说他们跟胡帮勾结，自导自演了抢劫闹剧，最后人货两得。
“我草他奶奶个腿的，这也太糟蹋人了，饶是本少饱读诗书，也压不住脾气了，给丫砸了，都给我砸了，我看谁敢管。”
没人敢管，当然，京兆府的人和金吾卫的人，也没当吃瓜群众，因为出了大事儿，他们也兜不住。
所以他们帮忙维持秩序，疏散人群，别影响了两位公子爷砸人家书店的效率，都让让，把地方腾出来。
砸完了之后，王成虎让万年县县令以非法出版牟利罪拿了书店老板，先给丫拘起来，又让杜元荣在衙门现场盯着，别让县令“徇私枉法”放走了贼人。
然后他就跑到秦虎这里来了。
秦虎听完之后，看了看那本《论大虞朝三姓家奴》，然后又看了看王成虎，唏嘘的说：“声情并茂，笔墨斐然，倒也是一篇锦绣文章，绝非出自庸碌之手，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比刺客的案子容易查吧。”
秦虎隐约觉得，这两个案子应该可以并案了。
他前几天去过聚宝阁，但是没见到他们家大当家，说是还在洛阳滞留，过几天就回上京来，请他再等等。
而长孙无忌果然在三夫帮没有买到任何消息，因此这桩刺杀案，目前已经断了线索，无从查起。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这本书的出现，反而让秦虎感觉有些兴奋，但要说他不生气那是假的，因为那本书实在太损了，太能扭曲了，简直把他全盘抹黑，而且销量还这么好，有市场就说明有人认可。
那有人认可，他的形象不就毁了嘛。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说小了，他丢人现眼，遭到舆论网爆，出现在公共场合会被人扔鸡蛋。
说大了，那就有可能让他社死。
这一招也是够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