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摆手：“所以呢。我们先不要定性，不要让小黎露出已经和心理医生沟通过。就当是她自己缓解，如果确定呢，第二人格还不成熟，还不立体，那么就想办法不要让第二人格有出现的机会。比如放松心态，听听音乐，做家务如果烦躁，花钱找保洁。我是说具体举例子，不是说一定要这么做。”
指指韩手里的文件：“这里都有。”
韩点头，随即看着张医生：“如果……我是说如果第二人格比较明显呢。”
张医生沉思，半响轻叹：“这就麻烦了。到时候估计就要我出面干预，不过你看过一部电影，致命id吗？”
韩失笑：“看过。那个就严重了。分裂出那么多人格……”
张医生皱眉手比着：“其实就是一把钥匙一把锁。精神分裂的人内心肯定有些是对亲朋好友都没法说的事。当然，也会是一些人们难以理解的避讳。”
韩一顿，看着张医生：“比如呢？”
张医生开口：“比如一些洁癖啊，奇怪的习惯啊。”
打断韩，张医生更正：“当然不是说有洁癖和习惯就是精神分裂，两回事。”
韩点点头，张医生开口：“归根结底钥匙和锁什么意思？就是一点点打开心结，打开一些隐蔽的避讳，习惯，之类的。一点点来。”
笑着看着张医生：“发病率是很高。但是到了精神分裂的程度还不至于那么多。看人口基数，同时也是看内心坚强程度还有社会外界给的压力和刺激。反而平民得这个病的不多，因为即便没钱生活拮据，可是只要能混口饭吃，圆圈理论，他们反而不会承受太多。很多都是做生意失败破产压力太大崩溃的，或者是从高位跌落，以及打击连续不断的那种。”
韩开口：“我懂了。我尽量……”
张医生看看时间，示意韩：“你也忙，不耽误你了。本来和你无关，但既然是小黎的事，我也知道你俩的关系。交代给你，毕竟你曾经是我的病人对吧？”
韩起身没多说，客气几句，拿着资料就出去了。
看着坐在那里低头的黎若白，本来韩是想去直接去京都的。不过看样子，还是要先送她回嗨宁。
“走吧。”
韩揽着黎若白，黎若白回过神，抬头开口：“医生说什么了？”
韩开口：“路上说。”
黎若白疑惑：“你不是要去京都吗？”
韩失笑：“你都这样了，我能放心吗？”
黎若白甜甜笑着，揽着他一起出去。上车开走回到嗨宁，路上韩大致和黎若白讲述情况。
“你朋友……”
韩说完，还是不由问了一句。黎若白开口：“等她好转了，或者需要见医生的时候，我和你介绍。不过现在先保密。”
韩点头：“没什么。”
黎若白看着资料，皱眉抬头：“怪癖？习惯？避讳？”
韩恩了一声：“张医生的意思是，如果还不严重，不到精神分裂的程度，这些地方要注意改掉，也是预防病情加重。”
黎若白大眼睛看着韩，就看着。等韩疑惑看过去的时候，黎若白又低头看资料。
玲玲小卢开车，小卢回头：“哥，那去京都……”
韩摆手：“改机票，明天早上去。”
小卢没多说，一路开回嗨宁。
进屋一起去了三楼，韩拎着行李箱进屋。突然疑惑：“我怎么拎上来了？”
本来要去京都的，既然决定明天去，行李箱自然就要带回来。转身要送到二楼，黎若白毫无征兆的抱怨叫着：“送回去干什么？！”
韩惊讶回头，黎若白踢开鞋子盘腿坐在床上：“就不能在这住吗？！三楼是什么啊？禁区啊？！”
“不是……”
韩失笑打量她：“好好说话，你喊什么？”
然而黎若白没笑，背身躺下胸口起伏：“不管！爱住住去！”
韩不解：“还什么朋友，我早就怀疑，其实精神分裂的是你吧？”
以往黎若白就笑了，都坚持不到这，可是今天黎若白可能心情真的不好，都不是生病发脾气那种，显然就是很认真了。
韩放下行李箱，关门坐在她身边：“你干什么？这么突然吓我一跳。”
黎若白回身看着韩：“烦不烦人？！每次想方设法去二楼住，每次都要我叫你回来。求着你似的！”
重新坐起看着韩：“我一个女孩，没皮没脸的，放着京都沪上不住，到嗨宁买房子和你一起住。结果你每次都分开去别的房间，你考虑过我感受吗？”
“我……”
韩讷讷看着她，想了想，好像自己……真的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