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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四喜钻进院子,慢慢接近前殿。绕了一圈,找到那三人在主持房间里说话。

    主持房前面是待客厅,后面是卧室。三人在前面的待客厅说话,王四喜不敢在前面偷听,转到后面,将后窗用木棍支了条缝偷听。

    后窗和待客厅有一段距离,王四喜只能模模糊糊听到相像、没了不找等字眼。听了好一会,王四喜知道这几人买下他,肯定不会是让他带孩子,因为听了那么久,他们根本没提到关于孩子的内容。

    三人说了好一会话,天色要黑了那两人才走。王四喜这回没敢跟上去,晚上的大山进去时是人,出来应该只剩骨头了。

    王四喜蔫蔫地回到王家,王海看到他终于回来了,忍不住拿起小板凳向他丢了过去。

    “你是不是以为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能飞了?我告诉你王四喜,你就算长出翅膀,我也能掰断它,让你一辈子都飞不起来。”王海说道。

    王四喜躲过丢过来的小板凳,他一声不吭地走进院子里。当听王海说要掰断他的翅膀时,王四喜低垂的眼里有闪过一丝愤恨。

    王四海躺在床上,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以前他还有心情去弄点吃的。现在,他的大脑只剩下,明天该如何逃离被卖的惨剧。至于肚子,叫几声它慢慢就不叫了。

    第二天一早,王海良心发现,煮了王四喜的早餐,还让王四喜吃得饱饱的。王海老婆阻止了几次,都被王海骂了。看着王海笑成一朵干枯的菊花,王四喜恨不得将自己手中的粥泼过去。

    一个晚上都没想到什么好主意,一想到自己一会就要被带走,王四喜就无比焦躁。

    那两人如约而至,这次交易和上次不一样,上次讨价还价,这次给了钱直接将人带走。

    王海收了钱,假惺惺地对王四喜说:“孩子,我这也是给你找条活路。你也知道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如果你留在家里,跟着我们只能吃番薯草根。他们就不一样了,两位菩萨善心,你跟着他们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

    旁边王海的儿子听到这句话蹦出来,“让我去吧,我想吃香的喝辣的!”

    王海一把将儿子揪回来,满脸紧张地看着那两人,那两人撇撇嘴,拉着王四喜出门去了。

    王四喜跟着他们一边走一边看,突然耳边传来对话声,“哎,你刚才知道吗,全安村的向混子原来是jiandie啊,昨天好多人去抓他啊。”

    “怎么看出他是啊,向混子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尖细的声音问道。

    “你以为jiandie刻字在脸上啊,听说是有人发现了他身上有qiang。上面来人一查,天,他真的藏着qiang,他家里还搜出一个电报机。”

    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就听不见了。刘叔走在王四喜的后面,刘婶走在前面。两人看到人都微笑地打个招呼,当有人问起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四喜,刘婶就将家里缺人的谎话再说一遍。

    三人走路看起来不紧不慢,可没一会,就要走到后山了。王四喜有些着急,突然,他看到远处,村长带着几个战斗队队员也来到后山。

    双方擦肩而过,王四喜敏锐地感觉到了刘叔在经过战斗队队员时,有一点紧张。刘叔在那一瞬间,似乎肌肉都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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