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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澜儿挑了挑眉梢,没承想县令大人如此年轻大概二十多岁,她还以为至少是个中年男人呢。

            大堂两边站了两排衙吏,中间跪了两个有点肥胖的中年男人,这两人应该就是左家和乔家的当家人无疑。

            艾子文告知一声,衙役便放他进入了。

            杨澜儿等四人便站在栅栏外观看,县令见艾子文来了,见其文质彬彬眼神清澈,心中有几分欢喜,待见礼后便问道:“今日乔家状告左远一女许二家,我看你一表人才,决不是久困浅滩之人,你怎么如此轻聘了左家之女?今日可愿意退婚?”

            艾子文闻言见县令大人语气温和,便如实回道:“这是学生年幼时双方父母订下的婚约,左家后来慢慢发迹成了县城有名的富商,而学生家父母双亡家境贫困,只为贫不敌富,所以无端生出是非,给大人添麻烦了,学生实在惭愧。

            至于是否退婚,大人还是先断了一女许两家这桩案再说。”

            说罢,便噙着泪水,把吉帖、婚书、信物随即一并呈了上去。

            “艾子文如此清高的书生竟然也会示弱,以博取同情?”苏永元摇摇扇子,玩味的笑道。

            杨澜儿看着大堂内的艾子文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轻笑道:“智欲圆而行欲方,胆欲大而心欲小,行事懂的变通他这叫聪明。”

            苏永元点点头。

            大堂内,乔父与艾子文被带到一旁厢房内。

            县令大人问左远:“你女儿曾经许给了乔家么?”

            左远低头跪在下首回道:“大人,当初确实指腹为婚了。”

            “既然如此就不该再许给艾家。”县令大人恼怒的在案桌上重重一拍。

            左远心肝惊的一颤,咬牙坚持道:“两家相隔太远,以为各自早忘记了。”

            县令又冷冷问道:“婚书上写着‘自幼不曾许聘任何人’,又作何解释?”

            “当时都是按艾父说的写,没考虑太多。”

            “你与乔家结亲,是几年几月几日?”县令见左远言词反复,目光微微闪躲,心中便有些许怒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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