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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刚破晓。

            几人几骑踏踏的从寂静的街道飞驰而过,由于天色过早这时城门还未到开启时间,只见队伍最前面的人扔了一个令牌给守城门的官兵,官兵接过一瞧,忙不迭地吩咐身后的同僚打开城门,他自己则尊敬的奉还令牌。

            几人几骑一路风驰电疾的赶往甘州。

            两日后,风尘仆仆的到达大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

            老王爷指着最靠近山边的一座农家小院,道:“那便是我这十几年住的地方,也是我和冯氏的家。”

            经过这几日的缓冲,老王爷已经能从容的在儿子儿媳面前提及自己这个意外组成的家,包括家里的成员。

            事已至此,不能坦然面对又怎样?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并无力改变,只能坦然面对今后的生活。

            只是对原配嫡妻的离世,他这一生都无法释怀,这沉重的枷锁将伴随他的后半生。

            杨澜儿视力不错,眺望远处那座毛草顶的小院,在淡淡的晨雾中炊烟袅袅,面对这充满烟火气的小院,她担心的转头看向谭安俊。

            谭安俊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情绪,只是淡淡的说道:“那便进村吧。”

            靠近山边的农家小院,只是一座三间正房两间厢房的土坯毛屋,此时灶房里冯氏正在煮早饭,一儿一女,小闺女在打扫庭院,儿子在后院喂猪。

            小闺女扫到门口时,便听到一阵马蹄声,她循声望去,最先看到的便是离家多日的爹爹,穿着一身锦衣华服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了。

            “娘,娘,爹爹回来了,你快看啊,爹爹骑大马回来了!”

            跟在身后的其余主仆几人直接被小姑娘忽略了。

            随着小姑娘清脆喊声,灶房里的冯氏急切地冲了出来,边跑边问:“哪呢?哪呢?”

            跑到院门口,嘴上问着,眼睛已经朝回家的途经之路望去。

            看向来人,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噏动,“当......当家的!”

            几人几骑行到院门前,老王爷离蹬下马,他首先对冲过来拉住自己大手的小闺女慈爱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眼后面跟过来看热闹的村民,对冯氏道:“先进院。”

            冯氏看了眼后面秒懂,她对杨澜儿和善的笑了笑,便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另几位冷面男神,转开身让几位贵人进院子。

            杨澜儿瞥了眼谭安俊,来到这小院,他虽然已经刻意收敛了气势,但面对他那张冷得掉冰渣子的脸,普通人看了真是怵得慌。

            她对冯氏歉意的笑了笑,紧跟谭安俊的步履进了院门。

            小六带着其余几位侍卫站在门外照顾马匹,顺便威慑一下跟来看热闹的村民,不让他们偷听到主子们的谈话。

            几人刚在堂屋坐下,门口便冲进来一人,此人在堂屋中间站定,激动的喊了一声:“爹,你回来了!”

            “莽撞!”老王爷虎目一瞪,不怒自威:“教过你多少遍,男人应当稳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知随了谁?这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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