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近加班熬夜很常见，一天二十四小时给员工们准备充足的饮料和零食，食堂也进一步改善，员工们未必肯吃剩菜。
他又夹了两筷子菜，无意中扭头看到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心中一惊，这俩孩子是尚斯文的同僚，确切地说是天才计划里的两个成员。
秦照不清楚两位少年天才为何出现于此，但出现了也不能装作不认识，所幸端起两盘没动的甜点送到他们桌上。
穿白衬衫的男孩摆手道：“谢谢，但是我们没定甜点。”
“这是我请你们吃的，慢慢享用。”
“这怎么好意思呢？”穿蓝衬衫的男孩子看着蛋糕流口水，故作矜持，“大哥哥，如果你没约什么人，可以和我们一起吃。”
“好啊”，秦照坐下来，“你们看起来不像本地人，旅游还是走亲戚？”
秦照清楚地记得这两位属于华夏培养的少年天才，但他们的气质不同于妖孽的尚斯文和高冷的卓林汪正扬。
他们更像是普通孩子，心思单纯没什么算计，也不用担负太多。
“我们来这里见朋友，他一会儿就到。”
“秦哥，你怎么在这儿？”一个懒洋洋的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
两个男孩见尚斯文来了，都站起来面上有些羞赧，“斯文，你和这个大哥哥认识？”
尚斯文道：“当然认识，我们先吃饭，吃完之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聊，你们的情况我知道了，唉，为你们感到惋惜。”
蓝衬衫男孩嘟囔道：“我实在不想留在高校，上什么大学啊？我和那些大学男生相处不来。”
尚斯文指着蓝衣男孩说：“这是吴凡，他可一点不平凡，智商超高，赢过国际围棋大师，他跟M国的生物学家海德鲁是忘年交。”
秦照立刻明白这俩孩子来C市既不是迷路，也不是监视，而是被尚斯文请过来。
“这是王晨，Z大最年轻的研究生，最近正在研究转基因学，袁老和他很熟。”
“幸会，幸会。”
“秦哥是大秦集团董事长，我以前和现在的上司。”
两个少年顿时明白秦照的身份，两眼放光，秦照让他们不必拘谨。
几人吃完之后，一路转到了跨海大桥上，两位少年天才开始没完没了的吐糟。
原来他们俩十岁就被上级发觉，重点培养，本来顺风顺水，也确实展现了不一般的天赋。
但今年年初，二人研究的项目忽然叫停，组织对他们的态度发生很大转变，不准他们继续参加其他科研项目，唯一的安排就是送他们上大学，并承诺让他们任教高校。
王晨苦笑道：“我还好一些，连大学都是跳着读过来，研究生身份很自由。
但吴凡只忙着搞项目，没顾上提升学历，现在让他去H大，他和那群乳臭未干的大学男生相处不来。”
秦照听后顿时无语，吴凡目前也就十七八岁，大一新生和他年纪差不多，甚至还比他大一两岁。
他怎么就认为其他男孩是乳臭未干呢？
这两个天才很可能是下一个陈自强，接下来屈从于现实，被现实磨平棱角，再过几年乖乖地结婚生子，把梦想跑到九霄云外。
一面成了俗世的寻常人，一面又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一发奋能毁天灭地。
尚斯文拍拍两人的肩膀，笑道：“你们跟我干吧，保证让你们得心应手，一会儿让你们看看大秦集团天源计划的详细资料。”
王晨道：“我本人看好天源计划，但里面问题很多，稍后我写一份建议书。”
“好，你提前进入状态了，我好高兴。”
尚斯文一直安慰鼓励两人，秦照插不上嘴，直接将两个孩子送到迈克的高级公寓。
从公寓出来，秦照发表感慨，“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幸好我没脑子一热弄一个新型少年班，太聪明也是不正常。”
“其实还好，没有当年的魔鬼训练，我哪有这么快的思维，他们俩确实是被上面边缘化了。
他们曾参与研制原液的一环，只有一环也够了，有他们在，攻克原液只是时间问题。上面不敢让他们继续参与研究活动，我们正好钻这个空子，但不能做的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