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了什么？
溅到脸上温热的东西……又是什么？
顾程程一脸呆滞的模样，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
贺决走了进来，看到山田的死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决少……”西蒙有些不解，原先不是准备利用山田钓出他背后的大鱼吗？这会儿杀了山田，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莫非……
是因为顾程程原因，他才会在这个时候打破原先的计划杀了山田吗？
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作为下人，不该问的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用最快的速度调部队过来，把外面的人都清理掉。”贺决冷冷的吩咐道。
“是。”
看来贺决是准备把山田的死推给贺家，而他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
他是贺家花了巨大心血培养的特种部队的首领，却没有人真正见识过这支特种队的首领，所以也并不知道他的底细。
同时，他也是道上鼎鼎有名的决少，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从哪里来，只知道跟他作对的人，都死了。
今天，他就是以黑道的身份来跟山田谈一笔合作，本想将山田背后的那股势力牵出来，然后一网打尽，没想到竟然忍不住先下了手。
这是他的大忌，山田一死，必定打草惊蛇，他背后那股势力一定会更加小心，而首当其中的，就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贺决把他们的视线移到贺家身上，就算他们再怎么猜，也猜不到贺决就是贺家人。
毕竟当官的父亲，怎么会有做贼的儿子。
贺决又说道：“另外，让他们散播出去金三角最大毒枭已被就地正法的消息。”
“是，决少。”西蒙得令，立刻下去把事情办妥。
这会儿贺决的手下都在外面，山田的尸体就没人处理，顾程程始终无法从刚刚那一瞬中走出来，手足冰冷的可怕。
“过来。”贺决看着她淡淡的命令道。
顾程程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毫无动静，只是浑身都几不可见的颤抖着，脸上毫无血色。
她被吓得不轻。
贺决扫了一眼她脸上的血迹，微微拢起了眉。
他有洁癖，很严重。
半晌，他才挪动脚步，跨过山田，站到顾程程的身边。
“怕？”他的声音不像是在讽刺，而是单纯的问她。
只是声音中少了那份冰冷，感觉有点奇怪……
顾程程依旧沉默不语，贺决这才发现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害怕成这样？
可是，为什么不哭？也不喊？
空气中都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贺决蹙了蹙眉，有些厌恶。
他抽了一些纸沾了水，亲手将顾程程脸上的血迹擦去，顾程程下意识的往后缩，仿佛他是多么可怕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