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两人的目光于此刻交汇，眼中神光于虚空中发生碰撞，针锋相对，于无形中数次交手。
片刻后，屠夫忽然开口，语气低沉，目光愈发摄人，
“真正的仙古并没有你的存在。”
这一刻，他身上虽无气息显露，却有一股可怕的气势扑面而来，直逼楚昀。
“何为真正的仙古？”
楚昀负手而立，于惊涛骇浪中屹立不动，神情平静，道:
“我所在处即为真实！”
闻言屠夫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可否告知，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可以踏入时光长河的仙王屠夫见过不少，更宰了不少。
然而能如眼前这青衣道人般更改一段尘封历史的人他却前所未闻。
哪一尊仙王想更改历史不是要付出血的代价，但眼前之人不但轻易玩弄历史，而且还毫发无损。
这让觉查到记忆有些许不对的屠夫心中茫然而震惊，而后便开始暗中关注楚昀。
后来在天渊帝关得知楚昀几乎灭了三分之一异域生灵，他心头的震动已经到了无法言喻的地步。
紧接着楚昀又渡了一场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大劫，这让屠夫对楚昀愈发好奇。
故而今日他才忍不住亲自前来询问心中疑惑。
“代价吗……”
楚昀低语一声，语气莫名。
屠夫的话让他想到了来自鸿帝的袭杀。
显然，一尊准仙帝不可能无缘无故出手，哪怕自己再惊才绝艳也不行。
毕竟对于准仙帝来说，再牛逼的仙王也只是强壮一点的蝼蚁罢了。
恐怕其中还牵扯到这方世界的修正力。
而且不仅如此。
现在想来，自己在荒古时代遇到的那两尊从时光下游杀来的仙王，恐怕也是因为自己改变了一些注定的历史才会遇到。
以此类推，自己在乱古改变了不少注定历史，恐怕日后也要遭逢一些大变……
沉思片刻，楚昀笑了笑，道:
“被一尊准仙帝袭杀算不算代价？”
闻言屠夫童孔一缩，紧接着眼睛勐然圆睁，半晌无言。
“界海深处？黑暗动乱祸根？”
片刻后，屠夫沉声询问。
“不错，”楚昀点头。
作为曾经天庭被覆灭后仅存的几人之一，屠夫自然知晓一些隐世大秘，而这应该也是他虽战力横压万古，却一直不愿清算异域的原因之一。
否则以屠夫的境界来说，什么赤王、无殇、昆谛这种不朽之王巨头根本不够看，普通的不朽之王更是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可否一战，我想知道我和那人差距。”
沉默数息，屠夫忽然说道。
这一刻，他眼中有无尽神光涌现，显然在得知楚昀与准仙帝交手后激发了他的战意。
闻言楚昀一怔，有些意外。
不过下一刻他脸上便浮现出笑容，眼中战意澎湃，
“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