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根本说不通。
能逃出来，肯定第一时间上岸，寻求援助，又怎么会从水底下遁走？
“唉，斩龙这一次可能真的……虽然我也不想承认。”老灰龙叹了口气说道。
“超出极限了，轮回剑鞘也保不住他，这可怎么办？”甄庭强也说道。
而另一边。
盛天都至今也下落不明，让在场等待的剑修议论纷纷，不过依然有一部分人相信，盛天都没那么轻易死掉，那可是第一剑仙啊，让不少剑修盲目信仰。
……
又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距离天道塔被淹没，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没人知道，此刻这片海域的海底之下，沉落在此地的天道塔晃动了两下，然后地面塌陷，一个巨大的黑洞呈现出来。
这是海眼！苦海的一处海眼。
天道塔果然是镇压在这片海眼之上的，不过现在，也压不住了。
天道塔倾斜，被苦海的海眼吞没了进去，坠入到了黑暗之中，若无意外的话，这一个纪元，天道塔都不会再现世了。
突然。
两道人形光影从里面冲了出来。这两人，正是季凡和剑无名。
此刻，剑无名化作了人身，一袭白衣，拥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连睫毛都是白色的，纤尘不染，沐浴在混沌气之中，强大的混沌法则笼罩着他，免受苦海之力的侵害。
至于季凡，更是如鱼得水，万法不侵的他，连苦海之力都无法影响到他。
“还真是个海眼啊。”季凡这般道。
他想到了赤仙帝的十二仙宫，貌似也镇压着一处海眼，据说海眼之下的仙藏十分惊人，连某一方天人族都看中了，其内部的造化，比天道塔更加丰富。
“这苦海之中，到底有多少个海眼？”季凡问道。
“这没人能说得清楚。”剑无名说道：“苦海之大，超出你的想象，据说一个纪元陨灭，就会诞生一个海眼。”
“还有这种说法？”季凡惊讶道。
剑无名点点头：“所以，苦海无边，天晓得吞噬过多少个纪元，诞生过多少个海眼。”
他们在海眼位置停顿了片刻，看着那黑洞洞的深渊，即便是剑无名这个曾经踏破过仙路尽头的人，都觉得很不安，好像灵魂要被吸走一样，于是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久之后。
他们在另一片海域之中冒头。
季凡立身在海面上，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气息，尤其是体内的道果，已经变得今非昔比，虽然没有直接完成一次蜕变，但融合了圣根之后，季凡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道果，蕴含着无尽的可能。
这并非是一种所能感受得到的能量，超脱于“质量”这个层次。
当年，上古天道崩塌，其核心，化作了涅槃种子。
曾经的天道法则，化作了天道塔。
而在这之中，又要细分为两种造化，一种是有形的造化，属于质量层面，看得见，摸得着，便是那枚圣果，被六大至尊所追逐的“金手指”。
这枚圣果，季凡了解了其中的道韵之后，便转赠给了更需要它的狐剑心。
而其中，还有一种无形的造化，超脱于“质量”层次，它不像神魔图那样，成为了一种唾手可得的有质能量，而是一种蕴含着无限可能的造化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