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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芽子带着两个兄弟化妆成要饭的前往李家坳摸底,他看见村里前前后后都张贴了公判彭若飞的告示,看来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了,他们来到校场附近勘察地形,发现校场右侧的一棵老槐树是个不错的狙击点,而校场左侧有个小土坡可以埋伏几个人,其他的人则可以假扮村民混入其间。

    把李家坳的情况摸清了之后,春芽子便和其他两个兄弟回到离李家坳五里之外的一处破庙里,这里现在成了冷劲秋一行人的临时居所,春芽子把了解的情况告诉了冷劲秋,并且在地上用烧成炭的树枝画了一张草图。

    “大当家的,明天上午八点就要开公判大会了,我们可以在校场附近的这几块地方设伏。“春芽子边说边画:”这一处是校场右侧的老槐树,这一处是位于高台左侧的小土坡,这两个地方都可以安排狙击手,剩下的人可以化妆成村民或是卖货郎混在开会的人中间。”

    冷劲秋看了看草图,点了点头:“我看可以,这么着吧,等明天凌晨的时候大家分批混入李家坳,现在我们就分配一下任务。”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时,冷劲秋就带着这三十多人朝李家坳进发,大家化妆成乞丐,货郎,相面算命的,走亲戚的,悄悄混入村子里。

    戴天旭在李永全家设立了临时指挥所,一早就有人来报,今天一早村里就多了好些个陌生的面孔。

    戴天旭一听,心花怒放,不禁击节叫好:“好,看来上钩了。去,告诉大家各就各位,这次一定要活捉冷劲秋。”

    冷劲秋化妆成皮货商,带着伙计春芽子朝校场走去,他警觉地朝四周张望,他发现有许多村民脸上都很是紧张,眼睛也在不停地左顾右盼,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心中升腾起来,看来今天将有一场恶战。

    春芽子朝那棵根深叶茂的老槐树望去,他想看看安排的狙击手有没有到位。

    忽然,他看见老槐树上面已经有人了,但那人并不是他们的兄弟,而那人的手上竟然有一支毛瑟枪。

    “不好,大当家的,老槐树上的狙击手不是我们自己人。”春芽子一惊,他马上觉得周围危机四伏,老槐树上的兄弟会不会已经被他们干掉了,那小土坡那儿的兄弟呢?他感到自己的血一下子凝固了:“大当家的,这里有埋伏,我们快撤吧。”

    冷劲秋一听,心头一怔,但现在快到八点了,既然已经来了,说什么也要想方设法救下凌先生再说。

    冷劲秋对春芽子悄声说道:“别慌,再等会儿,马上就快八点了,等见到凌先生再说。”

    校场里的人越聚越多,除了李家坳的村民之外,还有一些记者也到场了,大家站在那儿,等待着公判大会开始,果然八点一到,戴天旭和鲁克明就登上校场里的高台,手拿喇叭对着下面喊了一声:“大家静一静,公判大会现在开始,把罪大恶极的共党分子,云雾山匪首之一的彭若飞押解上来。”

    刀疤被两名警卫押上高台,冷劲秋和春芽子一见,大吃一惊。

    “大当家的,这不是刀疤吗?这可不是凌先生。”春芽子惊呼道。

    尽管戴天旭把刀疤照着彭若飞的模样精心装扮了一番,远观还有几分相似,但近瞧,就暴露无遗了。对于不熟悉刀疤和彭若飞二者的人而言是有几分相似,但对于同刀疤和彭若飞朝夕相处的云雾山兄弟们来说,则无论如何是欺瞒不过去的,大家一眼就认出此人并非凌先生,而是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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