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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麟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点点头,随后上了车,坐在后排,一言不发,黯然神伤。

    “麟儿,别灰心,以后有机会,要不你先去考个大学?”康钧儒建议道。

    云麟想了想,反正现在军校也进不了,不如先去其他大学里学习一段时间,于是点点头:“好吧,那我就去考震旦大学的历史系。”

    云麟想要去父亲生前工作过的地方读书,在那里他能感受到父亲所留下的印迹和气息,这能给他以温暖和力量。

    康钧儒当然明白云麟的心思,他点点头:“可以呀,你就去考震旦历史系吧。”

    那时的大学都是采用独立自主的招生考试制度。民国高校招生都是各校自己组织进行,命题也是各校自己出,当时考试比较简单,科目少,题数也少,有很多学校招生考试甚至只是一篇作文。

    按照云麟的学习成绩,云麟轻而易举地就考进了震旦大学历史系,从而成为他父亲生前工作过的母校中的一员。

    云麟坐在教室里,看着讲台上那位儒雅的先生正在娓娓地授课,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正站在三尺讲台上,引经据典,绘声绘色,激情四溢,向学生们传递古人的忠信节义的儒家精神。

    云麟走在学校校史的陈列室里,他想要寻找父亲的印迹,当然,因为彭若飞的身份问题,校史里有关彭若飞的照片和资料基本都已撤换了,但云麟还是在一张震旦大学教工集体照里,看见了父亲的影像,那张有些泛黄且模糊的照片里,父亲那神采奕奕的样貌鹤立鸡群,令人过目难忘。此后,他每日都会去一次校史陈列室,在那张照片前驻足许久,陈列室的管理员为此有些纳闷,这位同学为何天天来陈列室报到?难道对震旦大学已经爱入骨髓了?

    当然在震旦大学期间,云麟可不局限于历史课的学习,他经常去旁听其他专业的学科,他学得很杂,很广,日程都排得满满的,他要在最短时间内学到最多的知识,习得最多的能力。

    云麟要求加入组织的愿望也很快实现了,谭鸿铭作为上海地下党的最高负责人对于云麟的加入自然是求之不得,并把此事上报给了中央,但作为若飞的好友,他要最大限度地保护好这根独苗,他告诉康钧儒,云麟作为地下党组织的一枚暗棋,目前的任务是长期蛰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启用。云麟的情况只限于康钧儒,谭鸿铭和中央领导同志知晓。

    当康钧儒把这一消息带给云麟时,云麟不禁喜极而泣,他终于也跟父母一样,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了,康钧儒告诉云麟,他的代号为信鸽,是伍豪同志亲自给他取的代号,自己则是云麟的上线,目前的任务就是长期蛰伏。

    云麟欣然应允,彻夜未眠。

    一年之后,云麟年满十八周岁了,因而他再次前往南京陆军军官学校报名,而这次他顺利通过了,成为一名黄埔十期步兵科的学员,他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一名军校生,实现了父亲的夙愿。

    手续办完了之后,云麟随即返回上海,去震旦大学办理了退学手续。随后再次返回南京。

    临行前夜,康钧儒与云麟彻夜长谈,告诉他进入军校的主要目的是掌握好各项军事技能,提高自己在复杂环境下的处变不惊的能力,对目前一些军方的动态可以进行侧面的了解,但不可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现在军校里面派系众多,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盲目站队,保护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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