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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们打牌吧!”傅星瀚从床上坐了起来,提议道。

    “好啊,好啊,天天被关在这里,闷都闷死了,来,大家一起玩几把吧!”

    傅星瀚的建议正中阿辉下怀,以前他在南京路谋生之时,没少去赌场,无论是麻将,梭哈,二十一点,还是轮盘赌,押大小,他都十拿九稳,很少失手。因为他的手法奇快,所以尽管赌场里的人一直怀疑阿辉抽老千,可就是抓不住把柄,不过几次之后,阿辉成了各大赌场最不欢迎的人,只要他一进赌场,还没开赌,就被那些打手找各种理由请出去了,所以阿辉的赌技从此无用武之地,也断了他的一条财路,只能靠扒窃为生了。

    “你吊着膀子还能打牌?”凌云鹏望了一眼傅星瀚半残的模样,侧过头问道。

    “轻伤不下火线,这点伤不碍事,我一只手照样能赢你们。”傅星瀚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相人,如今天天窝在这儿,可真是憋屈死了:”老大,你不觉得我们天天待在这儿,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太无聊了吗?“

    凌云鹏见大家一直待在诊所里确实很无聊乏味,便答应了:“好吧,大家一起打打扑克吧。”

    “老大,带点彩头玩吧,否则不够刺激。你放心,小来来。”傅星瀚见凌云鹏松口了,答应打牌了,又得寸进尺。

    凌云鹏是个极其自律且洁身自好的人,父母从小就告诫他不可沾染恶习,所以他与吃喝嫖赌这些劣根性绝不沾边,不过他的这种自律在傅星瀚和阿辉眼里却是死板,苦行僧,毫无情趣的代名词。

    就连赵锦文也曾经私底下跟他说过,他们这些搞敌后工作的,有时候难免要逢场作戏,太清规戒律了,会让人对你敬而远之,或是对你另眼相看,有时反而不利于工作的开展。

    凌云鹏也知道赵锦文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干他们这行的,最好三百六十行,行行都通晓一点,而那些市井把戏,三教九流之道也需涉猎,只有融入其中,有了一层保护色,才能更好地隐藏,保护自己。所以凌云鹏并不排斥掌握这些技能,但却有着非常清晰的是非底线和为人标准,从不涉猎其中。

    不过他也清楚他们的工作就是要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所以太一尘不染的话对工作的开展反而不利。

    “我就知道,今天给你们发钱了,你们就手痒痒了,好吧,就小来来啊,不许豪赌啊!”凌云鹏破天荒地同意了。

    “那是自然。”阿辉见老大答应了,顿时心花怒放。

    凌云鹏于是拍了一下秦守义:“哪吒,起来一起玩吧。”

    秦守义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愁容:“老大,我玩不过他们,他们脑子比我好,会算牌,我肯定输。”

    “啊呀,哪吒,别婆婆妈妈的,输几个钱而已,看把你心疼的?”傅星瀚不屑地朝秦守义横了一眼:“留着这点钱也不能娶妻生子,也不能置田置地,更不用为自己打口棺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磨唧个啥呀?”

    “来就来,谁怕谁呀!”秦守义被傅星瀚激怒了,撸了撸袖子。

    “好嘞,我来发牌。”

    阿辉拿出一副新的扑克牌,手法娴熟地进行花式洗牌,大家被他的花式洗牌搞得眼花缭乱,目眩神摇。

    一开始,大家的输赢差不多,不过后来,就不知怎么搞的,好牌都被阿辉一人抓去了,其他人手里的牌都是烂牌,阿辉一连赢了十几把,把三人的一百美金都赢走了。

    “不好意思啊,今天手气太好了。”阿辉抖了抖手里的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摆出个扇形造型,得意地扇着风。

    “你小子肯定是抽老千了。”傅星瀚咬牙切齿地说道。

    “哎,戏痴,你这么说就是牌品太差了,愿赌服输,捉贼拿赃,你看见我抽老千了吗?”

    秦守义垂头丧气地躺在床上:“我早知道我这一百美金保不住,果不其然,都进了阿辉这个臭小子的腰包了。”

    “阿辉啊,说好只是小来来的,不许豪赌,你一下子把大家所有的钱都赢走了,这不合适吧,快把钱全部还给大家吧!”凌云鹏也觉得憋屈,便拿出老大的威严,命令阿辉退钱。

    “啊?还带这样的,赌赢了还要退钱的?我白高兴一场。”阿辉迫于凌云鹏的犀利目光,不情愿地将赢来的钱如数还给了各位,小声嘀咕着:“这牌品比戏痴更差。”

    ”你以为老大的钱是好赢的?“傅星瀚在阿辉耳边小声咬着耳朵。

    “好了,大家洗洗睡吧!”凌云鹏把自己的本钱拿走了之后,走出2号病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转喜为忧的阿辉,转忧为喜的傅星瀚和秦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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