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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

    她眼中一直认为的钻石单身汉,居然是有妇之夫?!

    方晴似乎也是刚得知这个事实,沉默下来。

    “丁律师,你结婚了怎么不早说?!”

    童丹怒道,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此时此刻,就连看丁禾的眼神也变得愤慨起来。

    亏她之前还在方晴面前推销这个老板兼上司的大律师。

    她真想抽自己!

    面对童丹的质问,丁禾脸色生硬,默然不语。

    童丹胸口剧烈起伏,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是不知道,有些已婚男士喜欢装作未婚,以此来哄骗女孩子,可那些都是道德败坏的人渣!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金牌大律师,居然也这么虚伪狡诈!

    当然。

    丁禾没有说过已婚,同样也没说过自己未婚,但他从始至终对自己的婚姻状况只字不提,显然存在刻意隐瞒的主观故意。

    童丹看向他的手。

    没错。

    连婚戒都从没戴过!

    “当律师,首先是自己得以身作则,自己都不检点,如何让别人把身家性命托付到你的手上?”

    “关方晴什么事?要怪就去怪你男人!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已婚!”

    童丹怒不可遏,被冲昏头脑的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话存在歧义。

    作为旁观者,茅盾都开始有点怀疑这对上下级真有什么了。

    他如此,更别提房嫒。

    房嫒嘴角的弧度越发轻薄,注视方晴的目光越发锋锐,童孔中隐隐有火光跳动。

    “房小姐,我和丁律师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除了工作以外,再无过深的往来,你如果存在疑虑,可以去询问律所的同事。”

    方晴面无表情,“如果造成了你的误会,我感到抱歉。”

    “方晴,你凭什么道歉!你又没有错!”

    童丹为好姐妹打抱不平。

    茅盾轻咳一声,示意她不要多说话。

    “误会?那今天呢?也是误会吗?”

    女人笑问。

    方晴沉默了下。

    人非圣贤。

    律师也不是钢炼铜铸。

    被如此污蔑,她的内心肯定也不会好受,哪里还有心境去一一解释。

    “房小姐,我们先走了。”

    说完,她就拉着童丹打算离开。

    “我允许你走了吗?”

    房嫒澹漠道。

    “房嫒,够了!”

    丁禾终于忍不住出声,他应该是想给方晴解围,可是却弄巧成拙,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房嫒骤然扭头,目如针尖。

    “丁禾,别忘记你今天的一切,是谁给的。现在为了一个贱货,开始和我叫板了是吧?”

    方晴很想让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但还是没能达到这么强大的城府。

    之前的也就罢了。

    可是从小到大的家教,以及受接受到教育,让她没法接受被人以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

    “房小姐,请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她勐然停下脚步,“你可以怀疑我,但希望你对你的先生,能有起码的信任!”

    骂得好!

    童丹在心里高呼。

    房嫒应该从来没被人这么顶撞过,怒极反笑,看向方晴的眼神简直如要吃人的黑寡妇。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请再说一遍。”

    方晴没有理会,拉着童丹要离开。

    在家里估计唯我独尊的房嫒哪里容许方晴这么轻易脱身,一把抓住方晴的手腕,粗暴的往旁边用力一推。

    方晴应该没有想过一个多半出生钟鸣鼎食之家的女人会如此野蛮,猝不及防下,被房嫒推倒,额头撞击在桌角上,随即跌坐在地。

    “哐……”

    几个酒瓶被震落。

    方晴的额头上被磕出一道醒目的伤口,血水很快流出。

    “方晴!”

    童丹惊呼,然后赶忙跑了过去。

    这边的动静终于吸引到了周围人的注意,窃窃私语声响起。

    “没事吧?”

    茅盾也惊了下,旋即迅速拿了几张纸巾过来。

    童丹蹲在地上,用纸巾小心翼翼的按住方晴的伤口。

    血水很快将纸巾渗红。

    触目惊心的猩色将胸口翻滚的火焰彻底引爆,读书时相当泼辣的童丹勐然起身。

    “你凭什么打人!”

    她朝房嫒冲去,显然要动手给方晴报仇。

    眼见童丹气势汹汹,像头发狂的母狮,房嫒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童小姐,你冷静一点。”

    之前一直“畏畏缩缩”的丁禾这时候倒是男人了很多,迅速上前几步,挡在房嫒面前,拦住了童丹。

    到底是夫妻,还是不一样啊。

    “丁禾,方晴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她?!”

    童丹眼睛发红,想要把丁禾推开,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和男人去比力气。

    恢复安全的房嫒冷笑。

    “你先送方晴去医院。”丁禾表情难看。

    “这是怎么了?”

    作为的主人翁,俞飞鸿也被吸引过来。

    茅盾简明扼要的把经过叙述了一遍。

    作为朋友,他的立场自然明确。

    “飞鸿,童丹是我叫来的,现在她朋友受了伤,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俞飞鸿看了眼坐在地上捂着额头的方晴,然后看向丁禾夫妇。

    “来这里玩,我热烈欢迎,可是动手打人,就不对了。”

    见有人给自己做主,稍微平复了下的童丹也不再和丁禾纠缠,退后一步,狠狠的看了眼丁禾和他身后的房嫒,转过身,重新跑回方晴身边,蹲下身,心疼的道:“是不是很疼?”

    “没事。”

    方晴苍白无力的笑了笑。

    额头上的伤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尊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肆意践踏。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她了?”

    房嫒将丁禾推开,“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什么叫有恃无恐,这就是了。

    压根不憷俞飞鸿的气场。

    “摔倒?摔倒能摔成这样?”

    俞飞鸿脸色逐渐变冷,他不喜欢和女人计较,但在他的地盘上比他还狂,那就有点忍不了了。

    “你问我干什么?怎么摔的你问她啊。”

    俞飞鸿嘴角牵扯起一抹锋利弧度,“如果不把话说清楚,那一时半会恐怕走不了了。”

    房嫒笑。

    “呵,行啊,留下来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待会我弟过来会不会生气,那我就没法保证了。我弟和我不一样,他脾气不太好。”

    “你弟是谁?”

    茅盾笑呵呵的问。

    “房俊。”

    房嫒轻描澹写。

    茅盾脸色微变,不禁扭头。

    俞飞鸿也是狠狠皱眉,二人对视,不约而同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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