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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溃了,这金融风暴比沙尘暴还猛。”。

    李末没想到,陈宇找他喝酒,居然是因为借钱的事。

    用陈宇的话讲,从北京回来近一年,一直就没好日子过。口袋里经常除了皱巴巴几张一角的纸币,几乎弄不出什么响动来,因为常住父母家里,一个月发的那点工资,除了必要的应酬,大都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消耗殆尽。

    今天早晨,母亲叫他出去买饭,当他一脚跨出门槛的时候,便后悔了,口袋里连买几根油条的钱都没了!

    幸好,被他不经常使用的小聪明解了围。胡同口推小车卖油条的李婶是熟人,看着他长大的。他要了半斤油条和两袋豆浆后,顺手一摸口袋,作了一下尴尬状,李婶便明白了:没带钱吧,先拿走,明天再给也可以。陈宇赶紧顺嘴说道,出门忘带钱包了,一会儿给您送来。

    什么一会儿,陈宇心道,先应了急再说,一会儿你收拾摊子走掉,今天的尴尬便化解掉了。

    “你怎么和非洲人似的,靠援助混日子,我这又不是联合国粮食计划署。”李末二话没说,当头便给了陈宇一棒。

    “借,还是不借,放个痛快P,不然找白宇轩了,我兜里要是还有毛主席老人家,联合国算哪门子鸟儿。”陈宇一脸的无所谓。

    李末知道陈宇说话向来说较损,性格大咧,花钱不在乎,在北京的时候,即使到了要饭的地步,对他和白宇轩仍不客气。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知道的,走南闯北,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果不是工地上出的那点事,倒还宽裕。”李末并没有生气,笑道:“不过,谁让兄弟一场,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饿死,有我一口儿,就有你一口儿,五百大洋,如何?再多把我的口袋也掏空了,怎么着也给我剩俩儿饭钱吧。”

    “五百?你打发要饭花子吧。”陈宇道:“记得在北京你不是这样的人呢,怎么回到清北市,变得如此抠门,这大城市和小城市就是有区别?”

    李末挖苦道:“呵,虽然说欠钱的是大爷,你这刚要借就想当大爷了,也太那啥了吧?”

    “不是当不当大爷的事儿,有钞票谁愿舍这张脸,我连回去坐公交车的钱都没了。”陈宇苦笑了一下,兜里的纸币距离一元的公交费还差几毛呢。

    “您的意思是我不但要借给你钱,这顿饭还要请你啊。”李末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这样又能怎么着呢,我都穷到这份上。”陈宇装作可怜巴巴。

    “好吧,看在你落难的份上,这顿饭算我请的,谁让本人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说吧,需要多少?”李末这时,才把话切入正题。

    “多多益善,上不封顶。”陈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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