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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宇静了一会儿,仍觉得两个人喝酒没意思,便道:“白宇轩这小子最近怎么没动静,晚上我们把他约出来,仨人共饮如何。”

    李末点了点头,李末、陈宇和白宇轩都是从北京出来的,可聊的话题很多。

    陈宇啪啪拨了拨手机,放在耳边,问:“白校长,你在哪呢?”

    白宇轩电话接的很快,笑着道:“我怎么成校长了,你给任的?”

    “我倒没那能力,你小子要是想当校长,明儿找找郝亮,让他给市长大人一说,也就点个头的事儿。”陈宇调侃道,“在哪呢?”

    “……理……发店。”好长一段时间,白宇轩才回答。

    “在理发店干什么,不好好在家备课,修理你的猪头呢?”陈宇玩笑。

    “你才是真正脑袋大脖子粗的猪头。”白宇轩回敬。

    “晚上有空吗,出来喝两杯。”

    “好啊,你定个地儿。”

    “我定什么地儿,听到喝酒,不自告奋勇买单,还是哥们吗?”

    “谁张罗,谁买单,酒场潜规则,怎么好意思拂了你的意。”白宇轩说。

    “啥潜规则,别在那儿给我咬文嚼字,听不懂。”陈宇道:“两个小时以后,老地方见。”

    摞下电话,李末和陈宇刚要起身到别的小区转转,忽然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天空阴云密布,黑的厉害,忽然滑过一道闪电,把乌云劈成了两瓣。没等李末和陈宇反应过来,接着便是一声巨雷,“嘀嗒”,一滴水到李末的头上。

    “不好,下雨了。”李末立即拉着陈宇站起来,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幸好,在小区的左边,是一家单位,门口上方有一十多平方米的雨罩,他们向那方向奔袭而去。

    刚到雨罩底下,又几声巨雷响过,大雨便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落,瞬间,雨罩上流下来的雨水在街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

    雨越下越大,远处屋檐上溅起了一层雨雾,好似花果山水帘洞的瀑布。几分钟过后,大雨越来越疯狂,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狂风追着暴雨,暴雨赶着狂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房子上抽打。

    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片密集交错的雨帘中。汽车鸣起了汽笛,与雷声应和着,所有的车都打开了照明灯,城市又如同一片灯的海洋。

    李末和陈宇忽然发现,这个雨罩已经不能再遮风避雨,向后看了看,幸好这家单位的门是虚开着的,顾不了许多,推开门便跑了进去。

    他们刚刚跑进去,一股狂风夹杂着雨水便裹挟着进入室内。

    隔着窗子,大雨像倒了一盆水似的,哗哗的响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十几分钟后,仍未有停歇的意思。天越来越黑,闪电和雷鸣不停的给雨伴曲,那情形真像银河飞泻,瑶池崩塌,室外的花草树木摇摇晃晃,惊慌失措。马路上,水流湍急,井盖处,如高压水枪喷出的大水柱,风过处,把水柱吹得不停地摇摆,像无数条水蛇在疯狂的扭来扭去,好不瘆人。

    李末和陈宇在避雨期间,从门卫室走出来一位老者,估计应该是门卫,与他们闲聊起来:“这暴雨,不说百年不遇,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至少几十年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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