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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迁户周志龙近来特别闹心。自从清北二中搬迁后,自家的小商店没了生计,生活入不敷出。本来应该动迁的事僵持两三年,仍无着落。而最让他焦心的是,他的小孙子患了脑肿瘤,虽是良性的,但位置长的极其不好,到北京的大医院看过,要做手术,费用算下来得四五十万元,后续治疗,还是个未知数。

    他的儿子是个残疾,身无一技之长,平日里靠着小商店维持,清北二中搬迁后,他也没了营生,整日里唉声叹气,脾气越来越暴躁。

    晚上十二点多,小孙子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周志龙连哄带安抚,才把他弄睡下。

    他捶了捶老寒腰,坐在破椅子上,喘了口气。看着小孙子安然入睡,他的心万般不是滋味。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两年了,他寄予希望的拆迁,还是没有达成协议,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多要些钱,能给孙子治好病,但是,至今仍然遥遥无期。每每看到孩子受病痛折磨,真想就这么算了,答应开发公司。但是,老三周志彪强调他要坚强挺住,等钱到了手,孩子的后续治疗也有了保障。

    思绪万千,一杯茶还没喝完,忽然,猛听得外屋一阵剧烈响动。紧接着,里屋的窗户哗啦一声,一大片玻璃从窗棂上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

    床上小孙子一下子被惊醒,哇哇地大哭起来。

    周志龙吓得一哆嗦,醒过神儿,赶紧过去,把小孙子抱在怀里。

    “谁?”他边护住孩子,边向外面喝道。

    外面的人没有应声,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窗子上的玻璃,纷纷散落,所剩无已。

    周志龙抱着孩子,转身到了外屋,他的儿子也听到声音,一瘸一拐地走出来,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子,冲出屋外。

    他们冲到街上,发现大街空荡荡,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这时,与他们相邻的周志虎、周志彪兄弟二人也闻声赶过来。

    “老大,你家的琉璃也被砸了?”周志虎气急败坏地问。

    “好险没砸到孩子。”周志龙浑身颤抖地看了看怀里的孙子。

    “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一定又是那帮龟孙子干的。”老三周志彪狠狠地骂了一句。

    “报警吧。”周志虎说。

    “报什么警,警察能查出什么来?”周志彪气哼哼地道。

    “那也得报啊,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周志虎边说,边抄起了手机。

    不一会儿,警察过来了,勘查现场,询问了一些情况,看到没有人受伤,便道:“这样,你们三家先把窗户用什么东西安顿好,现在的天气还很冷,别冻着,我们回去调一下监控。”

    周志彪说:“这地方够闭塞的,哪来的监控?”

    警察道:“这地方是没监控,可是其它地方有啊,我们把通往滨河这一带的卡口都查一查,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

    周氏三兄弟听警察说的也有道理,只好各自回家,收拾破碎的窗户。

    第二天一大早,周氏三兄弟来到派出所,询问调查情况。遗憾的是,警察介绍,从卡口情况看,的确有三个骑着无牌摩托车的人从此经过,但视频追到一片城中村时,不见了踪影。

    警察让他们慢慢等待,他们一定会尽力追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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