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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之冽的语气有些不耐,看着欧铭,说道:“你喜欢谁,就娶谁好了,干嘛拖着我姐不结婚,又养着一个情妇来段情深深雨蒙蒙,有意思吗?”

        欧铭吸了一口烟,靠在沙发上,心情同样复杂。

        乔子青是他妈妈,他不能让她去死。

        但是,余里里又是他深深爱着的女人,又如何能够舍弃?

        哪一个,他都不想丢。

        欧铭依然没有说话,沈之冽啧一声,说道:“渣男。”

        “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别在这里占地方。”欧铭将烟掐灭,毫不客气下了逐客令。

        沈之冽啧啧摇头,说道:“恼羞成怒了?不如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丢了什么记忆,我才好帮你治好啊,女人性冷淡大多都是因为心理原因,现在你连病因都不愿意告诉我,叫我怎么帮你?”

        “不用你,我会带她去医院看,你滚吧。”欧铭站起身来。指了指门口,说道,“出去的时候顺便把门带上。”

        沈之冽嗤笑,站起身来,走人。

        -

        余里里睡得很沉。

        脑子里有各种各样的噩梦侵袭而来。

        她仿佛是一艘小小的船,置身于一处汪洋大海。

        永无止境的漂泊,还有永无止境的茫然。

        一只海鸥飞来,停靠在了小船上,陪着她度过了许多许多美好的时光。

        给她说了许多许多她从未见识过的东西。

        但是,海鸥终归是海鸥。

        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伴侣,也有自己的天空,自己的大海。

        而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一艘小船而已。

        毫无背景,毫无依靠的小船。

        睁开眼睛的时候,余里里眼睛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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