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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公子什么时候结过婚了,怎么没有通知蔡某?”蔡文彦终于认出了宋弋,不冷不热地说道。

    宋弋是造船大王宋均的独子,留学在外多年,但是老子跟儿子之间,肯定有某些气质是共通的。

    譬如蔡文彦认出宋弋,大多是因为他身上滑头的感觉,年轻时候的宋均,也是油嘴滑舌,八面玲珑。

    宋弋一看自己被认出来,当即知道温凉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了,马上像泄了气的气球,瘪着嘴说:“蔡叔叔言重了,我还没有……结婚。”

    结婚两个字,说得极其小声,好像苍蝇一样。

    蔡文彦责备地看了一眼宋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他向温凉介绍道:“这是你宋均伯伯的儿子,应该是最近才回来北城,所以你不认识他。”

    宋家?温凉的心头一跳,无端想起那笔没有解决的帐,暗暗打算以后肯定要去拜访一次宋均。

    “温姐姐好。”宋弋咬着粉红色的唇瓣,他男生女相,这样的小动作其实别有味道。

    “以后不要用这种狗血的搭讪方法了,过时了。”温凉见温家跟宋家好歹也是世交,忍不住提醒他两句,这样的方法如果是碰到一个空有美貌的傻白甜还好,否则会让人笑掉大牙。

    宋弋的狐狸眼立马往下暼,这是他心虚的时候的惯有动作。

    这时候魏思远也出来了,他其实找温凉找了一圈,还是蔡家的佣人告诉他,温凉已经出了门口。他刚来,不清楚情况,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被小屁孩搭讪了而已。”温凉的口吻云淡风轻,可是魏思远的神色一变。

    宋弋却是彻底涨红了脸,好像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支支吾吾道:“我知道了。”

    他刚刚睁眼说瞎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温凉才不相信他是真的脸红了,可是今天时间不早了,而且她也累了,却发现易盛来了。

    “你怎么来了?”虽然那天随口说易盛是她的司机了,温凉还是只当是玩笑话,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在这里看到易盛,还是觉得惊讶。

    易盛看了一眼温凉旁边的几个人,似乎是欲言又止,但是终究还是只说:“我来接您回去。”

    温凉读懂了他的表情,知道会有什么事情,他不方便说,思忖以后,对魏思远说:“我跟他回去吧,谢谢你给我当司机啦。”

    她一贯都是这么客气,魏思远已经习惯了,点了点头说好。

    温凉又跟蔡文彦说了几句恭喜的话,承诺在婚礼当天,她一定会来,才终于离开了蔡家。

    “你今天很空闲吗?”温凉习惯性系上了安全带,多年前那场车祸,也是因为她有这个习惯,她才能侥幸留下一条命,因此温凉一定不会安全带。

    上了车以后都有十几分钟了,易盛始终专心地在开车,并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情的意思,温凉只能自己问。

    易盛从后视镜里突然看了一眼温凉,眼神闪烁:“是啊。”

    这两个字是所有话题的终结者。温凉蹙着眉,想起易盛平时都在傅衍煜身边,今天怎么会突然来了,始终都让她觉得很奇怪。

    “你怎么知道我在蔡家。”温凉有一颗很强的好奇心,温廷曾经说话,好奇心害死猫,可是温凉就是容不下一点点的未解谜题。

    易盛转了方向盘,迈巴赫随之拐了弯,说:“boss说的。”

    傅衍煜。温凉在蔡家见了好多人,突然对这个名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放在心间细细体会,她发现自己想不起来傅衍煜半点的不好,所思所想都是他的体贴跟温柔。

    可是一想到他的体贴跟温柔,并不是属于她,而是属于其他的女人。温凉的心里有某个地方就像是在打架一样不舒服。

    明明占有欲是最不可取的东西。

    温凉知道爷爷教她清心寡欲,改变性情,爱自己要甚于爱世界上任何人,这样才能够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

    有些事情,就是明明知道,但是就是做不到。温凉闭了闭眼睛,一如窗外专属于北城的浮华盛景,一旦来到了这里,就再也不会甘心于生活在其他地方。

    “你觉得你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温凉突然问道。

    易盛的脸色怪怪得,好像很怕温凉问起这件事情一样,支支吾吾道:“夫人,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用怕,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放心说。”温凉明白他的意思,身为下属,不能随便说老板的坏话,很容易饭碗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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