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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大黄龙袍的云北夜,越看越生气,忽然,他猛地将册子扔在了地上。

    “堇之,你来说说,这是这么回事?!”

    “陛下,这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赤南候府买的舞姬、歌女,以及朋友们送的贵妾的信息,还写明了这些人进府的日子,以及被虐待致死的日期。”

    “甚至,还记录了一些孤女被虐待致死的全过程。”

    没等金堇之说完,朝廷上的大臣们又开始低声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督查院御史大夫十分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竟有此事?!”

    礼部侍郎扶额骂道:“有辱斯文啊!”

    “这要是让南戎和西凉知道了,岂不是要笑话我朝?”

    翰林院院士一脸的沉痛:“这样的大臣真是寒了百姓们的心啊!”

    史官愤愤地低声吼道:“这等凶狠残忍之辈,就该从史册上划掉,怎可留名千古?!”

    真是缺德啊!

    丧尽天良!

    这是不给自己积阴德啊!

    也有大臣觉得谭彪虽然猖狂,但也不至于凶残至此,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这,这些人可都是死在赤南侯府?”

    “是,每一笔都是赤南候府的管家甄鹊德亲笔所写。”

    大臣们一片哗然。

    “周大人,不知道这算不算证据呢?”

    金堇之转过身,盯着骠骑将军周义宣,反问他。

    云北夜赞许地看着眼前这位十六岁的少年。

    【这孩子,小小年纪,说话办事如此老练,倒是有他当年的风采。】

    【未来,可堪重用。】

    骠骑将军周义宣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唉,小金将军只是哪里的话,同朝为官,本都是为陛下,为朝廷效力的,小金将军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臣也为这些少女深感惋惜,可是,据臣所知,赤南候每日忙于军务,许是他对府上的下人管教不严,才导致这管家甄鹊德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骠骑将军周义宣低眉顺眼地向云北夜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好一个管教不严,周义宣的一番说词倒是把谭彪给摘干净了。

    如果谭彪一口咬定他整日忙于军务,对此事不知情,全是管家欺上瞒下,他一人所为,那朝廷也顶多治他个御下不严之罪,根本就不能动他分毫。

    金堇之勾了勾唇角,没关系,他还有很多证据,很多,很多。

    “呈上来!”金堇之挥了挥手。

    又呈?

    小太监再低着头,快速地迈着小碎步,双手端着一个蓝色封皮的小册子,递到了云北夜下方。

    赵忠全接过册子那给云北夜。

    “陛下,赤南侯利用职务之便,多年来伙同下属侵占军资,竟达百万银两。”

    “这些银两就藏在谭府的地下室里。”

    “赤南侯,好一个赤南侯!”

    云北夜翻着册子,越翻越生气,他将册子往地上一甩。

    “户部尚书呢?康富国?!”云北夜气得眉毛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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