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纸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看着它们，林菀怒极了。
她猛地一下看向对面的顾历城，怒。
“你疯了是不是？”
闻言，顾历城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脸色沉静，看着她冷声。
“我是疯了，反正这份离婚书我是不会签的，我告诉你林菀，当初让你签的时候你不肯签，现在你想签也没机会了，机会只有一次，是你自己没抓住而已……”
看着顾历城，林菀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当初不签，是因为她对他还没绝望，她现在绝望了，想放手了，他却变卦了。
顾历城说。
“还有，我劝你最好尽快搬回我们家，夏沫已经搬出去了，你是我妻子，一直住在外面，成什么样子？别逼得我亲自过去帮你搬家！”
他冷哼一声，转身而走。
看着顾历城的背影，林菀生生被他逼出了眼泪。
他拉门出去后，她一个别头。
顾历城，没用的，你越不肯离，我越要离，她就是要跟他唱反调。
……
下班后，林菀没有吃饭就直接回家了。
她已经被顾历城给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饭？
窝在卧室内的时候，林菀在那刷了好久的手机，窗户外的天早已黑下来了，她又饿、眼睛又痛。
看着网上那些人幸福的婚姻时，林菀总有些错觉。
那些人，它们活得那么幸福，都是真的吗？
她为什么会嫁了这样一个男人？
林菀没感到什么幸福，她只感觉顾历城给她带来无尽痛苦。
眼睛看了那么久手机屏幕，林菀真的感觉眼睛很胀痛，她靠躺在墙壁上，一把将手机扔到一旁，后脑勺安静地靠在身后墙壁上，看着前方静默不语。
别人的婚姻全都那么幸福，为什么她的婚姻全是苦的？
安静了一下，手机悄然响起。
林菀转头看去一眼，远远地看到是霍峥打来的，见此，她沉默地看着，根本不去接。
假！
这样的友情，不要也罢。
她向霍峥求助的时候，没见霍峥肯帮她，既然这样，这样的友情维持来又有什么用？
霍峥打林婉的电话后，见她一直不肯接，他不禁沉凝着脸放下手机。
先前她来求他帮忙的时候，他没答应，那时霍峥就看出林菀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了。
只是他没想到，她现在居然会直接不接电话？
犹豫一下，霍峥又再打过去。
然而，林菀拿着手机看着，她脸色冷冷淡淡，却就是不接他的，现在，她的热情已经被霍峥给浇灭了。
霍峥打不通林菀的手机号后，他直接给她发短信。
“接一下电话。”
“林菀，你在吗？”
“快接电话。”
……
霍峥给林菀发了好多条短信，林菀冷漠地看着，她就是不接。
没什么好接的，她已决定跟霍峥断了来往。
他还说着，会当她哥哥，如同她哥哥一般照顾她，然而，林菀只想呵呵。
林菀相信，如果她有难，她的哥哥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能真正地做到如她哥哥一般帮她，那就不要承诺这些虚无的东西。
看着霍峥不断地发来短信，林菀心头一动。
她终于给他回了一条。
“别再发过来了，我很忙。”
霍峥看着她回过来的短信，却是已知，她能看到他打过去的电话，也能看到他发过去的短信，可她不肯回而已。
见此，霍峥不假思索地又再拨过去。
可是还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林菀采取的态度，他已很明白，明显就是不回复、不理睬！
霍峥见着一直联系不上林菀的人，他手机一收，人径直站起了。
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是吧？
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办法了？
霍峥直接去她家找她！
……
卧室里。
林菀见着霍峥终于消停了，她心头暗松一口气，她看着时间犹豫一下，现在是19点出头。
时间还来得及。
她不准备出去吃了，便随便点了个外卖。
下好单后，林菀又再默默刷着手机、等着外卖，因为，外卖等的时间不用多久，0来分钟就能送到。
……
顾家。
顾历城刚用完餐。
他一个人上了二楼，医院那边，顾历城已经退院了，伤口虽然还没好，但他问了医生，医生说，回家养伤也还是可以的。
况且，他家就有专门聘养的医生，随时都可以来给顾历城检查。
推开卧室的房门，顾历城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卧室内的一切。
卧室还是旧景的模样。
然而，顾历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扫了一圈，觉得少了个林菀。
夜色迷人，如果是白天，顾历城可能没这股冲动。
可现在是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