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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虚白本来心情一路放松,听了陛下的最后一句话又不好了,他发现自己的心理素质一日不如一日了。

        “你的心理素质该加强了,颜虚白。”

        “陛,陛下所言极是。”

        叶公公看见陆谦临湖走来,到了阁楼脚下,提醒道:“陛下,陆大人来了。”

        顾齐修招招手,叶公公便到楼梯口喊他:“陆大人请。”

        陆谦上来,见颜虚白跪着,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跟着跪下。

        “臣拜见陛下。”

        “说。”

        “陛下,先前我如何审问纵然她都一言不发,僵持至今日,她忽然吵着要见您,说只有你能从她嘴里问出话。”

        顾齐修拍拍手站起来,似笑非笑的语气对颜虚白道:“颜卿不必紧张,此事交给你,好好办,别叫我失望了。”

        “臣领命。”

        陆谦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跟着陛下走了好远才忍不住开口,“敢问陛下,颜相……”

        顾齐修笑了,“我逗他的。”

        反常,太反常了。

        顾齐修居然有闲心跟他闲聊,“颜虚白多大年纪了?”

        “颜相今年,大概四十六岁了。”

        “大好年纪,怎么做人越发谨慎,胆子那么小。”

        “……”陆谦的脑海中浮现出颜虚白平时开会时训斥他们时的模样,弱犯了错,他能骂半柱香的时间不重样,惩罚起来也毫不留情,而谨慎?胆小?

        顾齐修和陆谦一路说着话去了刑狱司,刑狱司大狱在皇宫外围,气氛阴沉,顾齐修也冷下脸来,狱卒迎见,领着他到了关押纵然的牢房,一转弯便隔着牢门看见了纵然,她端正躺在榻上,双手摆在身侧,厚重的铁镣铐禁锢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她似乎入梦不深,睡得不安稳,指甲嵌进铺了一层薄絮的板床。

        狱卒重重重敲门,大声喊,“纵然!纵然!”

        “啊!”纵然一声惊呼睁开眼,睫毛上沾着晶亮的泪珠,朦胧间一眼看见顾齐修,立即变了脸,从惊慌无错到咬牙切齿,一骨碌从床上起来,拖着铁镣铐来到门前,指甲久未修剪,甲缝里黑乎乎的,身着囚服,长发散落,光鲜不再。

        “顾齐修!”

        “放肆!陛下的名讳是你能叫的 ?”狱卒喝道。

        顾齐修并未恼怒,给了陆谦一个手势,示意他清场,待人都退下了,他才开口,“纵坊主,做阶下囚的滋味如何?”

        “无耻之徒!”

        “管好你的嘴,别给自己找麻烦。”

        “你把司琴坊怎么样了,你说过不动她们的。”

        “我让你退出九幽山,你做到了?”

        “我已放弃抵抗!”

        “你也知道私囤兵器是重罪,以为放火烧了山,没有证据我就拿你没办法?矿山崩塌死伤数百人,你草菅人命,我照样能杀你。”说到草菅人命,顾齐修语气愤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不认?”

        “山火之事我不知情,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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